不定能打乱秦军部署。” 墨离说着,指尖轻轻划过符节上的绿锈,眼里透着一丝忧虑,“可这符节二十年前就失传了,要是被秦军识破,咱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得做得更逼真,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赵括突然站起身,甲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像一阵急促的战鼓。他大步走到营帐帘幕前,猛地掀开帘幕。只见营中士兵正在练习新教的弩阵,火把熊熊燃烧,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壁垒上,影影绰绰,像一幅流动的战图。士兵们呐喊着,动作整齐划一,弩箭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去把陷阵司马叫来,就说本君要和他商量突袭秦军粮道的计划。记住,这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赵括转头对身旁的亲卫说道,眼神坚定而决绝。
半个时辰后,陷阵司马脚步踉跄,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闯进营帐,腰间佩剑还缠着三天没换的染血布条,血迹已经干涸,变成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武安君,大半夜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括一把推到地图前。地图上,山川河流、军营要塞标注得清清楚楚,烛光映照下,仿佛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爆发。
“明天寅时,你带两千骑兵佯攻秦军西垒。” 赵括拿起青铜矩尺,重重地压在地图上的空仓岭,那里是秦军防守的要害之地。“记住,要装出急于求胜的样子,动作要快,声势要大,但千万别恋战。” 他说着,目光瞥向司马腰间的酒囊,酒囊皮子磨损严重,“最好再灌两斤烈酒壮胆,让你的士兵也喝个痛快,摆出拼命的架势。”
司马的瞳孔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心脏。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赵括:“你怀疑我?!”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震惊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佩剑。
“不是怀疑,是确定。” 赵括神色冷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突然从袖中抽出竹简,竹简上记录着昨天缴获的秦军密信,字迹歪歪扭扭,透着诡异气息。“三天前混进来的细作,就是通过你麾下的伍长传递消息的。你身为陷阵司马,竟然这么疏忽大意,导致军情泄露,该当何罪?” 赵括的目光像刀一样,直直地盯着司马,仿佛要把他看穿。司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