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同,既有胡族勇士那被阳光与风沙磨砺得古铜色的皮肤,透着坚毅与豪迈;也有汉人士卒的刚毅面容,彰显着果敢与忠诚。他心中感慨,缓缓解下腰间的鹿卢剑,剑柄上的玄鸟纹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灭灭,仿若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从今日起,胡族勇士可直接入选飞骑营!” 少年的声音虽带着初临朝堂的紧张与颤抖,却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心,瞬间激起层层波澜,众人纷纷投来惊讶与兴奋的目光。
当夜,鄂尔多的毡帐内,气氛热烈而紧张。数位胡族首领围坐在火塘边,火塘中火焰跳跃,映照着他们或疑惑、或沉思的面容。老萨满神情专注,手持骨刀,在鹿骨上仔细刻着卦象。火星不时溅出,落在他胸前的狼头银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赵相杀使者而厚葬,示恩于敌,这莫不是汉人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老萨满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疑惑。
“他把白鹿皮给了单于,却把白鹿肉分给我们。” 鄂尔多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玄鸟纹,若有所思,“就像这把刀,既有我们的狼头,也有赵人的玄鸟。” 他突然情绪激动,猛地将刀插入火塘,腾起的青烟中,两种纹饰在火焰里相互交织,如梦如幻。“单于的狼旗,还能在漠南飘多久?”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局势的思考与疑问。
秋狝之典后的三个月,邯郸城的飞骑营辕门外,每天都热闹非凡。长长的队伍中,胡汉青年们满怀憧憬与热血,排队应募。他们带着各自的武器,有的背着匈奴式的角弓,角弓制作精良,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有的扛着汉人的环首刀,刀刃锋利,寒光闪闪。但他们腰间都系着刻有双籍纹的腰牌,这腰牌象征着他们的身份,也象征着胡汉融合的希望。赵括站在点将台上,目光扫过这些年轻的面孔,他们充满朝气与活力,让赵括不禁想起猎场篝火中那只被分食的白鹿。当胡汉都能从同一场狩猎中获得荣耀,那些曾经横亘在两族之间、看似难以逾越的阴山,便不再是不可跨越的天险。
冬至那日,寒风凛冽,从匈奴王庭归来的鄂尔多带来一则重磅消息:单于在左贤王的金帐前,对着赵括的《止战书》祭酒三巡,态度颇为恭敬。老族长的豹皮护腕上,多了一枚匈奴王庭赏赐的青铜狼首,与他原有的玄鸟纹玉饰并列生辉,熠熠夺目。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