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匈奴语中夹杂着生硬的赵语,听起来颇为怪异。话音未落,他手中长箭猛地一转,竟指向正在捡拾猎物的胡族孩童,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我们只认能弯弓射大雕的单于!”
箭矢划破长空的尖锐声响,几乎与断云剑出鞘的清脆声响同时响起。赵括反应极快,手中剑刃如闪电般精准地斩断长箭。飞溅的箭羽纷纷扬扬,落入祭天坛的火盆中,瞬间腾起一阵青烟,恰好将屠耆那因惊骇而扭曲的面容遮住。眨眼间,断云剑已稳稳抵住对方咽喉,狼头纹剑穗轻轻扫过屠耆胸前那象征匈奴王庭的徽记。“秋狝之典,不杀来使。” 赵括的声音仿若从阴山深处传来,冰冷刺骨,“但杀我子民者,虽远必诛,绝不容情!”
屠耆的尸体被小心地裹在白鹿皮中,随着灵柩车缓缓踏上返回匈奴王庭的路途。车辕上,赵括亲书的《止战书》被高高插着,纸张在风中猎猎作响。楼烦族长鄂尔多站在灵柩旁,手中的狼头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满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豹皮护腕轻轻摩擦着车轼上的玄鸟纹,开口问道:“赵相为何不将其首级悬于辕门?如此处置,方能彰显我赵国威严呐。”
“单于的金帐需要祭品。” 赵括神色平静,将涂有金粉的狼头刀递给鄂尔多。刀柄处,新刻的玄鸟纹与狼头纹相互缠绕,寓意深远。“他的死讯传到漠北时,左贤王正在攻打月氏。” 赵括目光远眺,望向那苍茫无垠的草原,草原在秋风中摇曳,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变数,“让单于在复仇与西进之间艰难抉择,这比十万大军更为有用,可令其内部大乱。”
暮色悄然降临,猎场的篝火熊熊燃起,火光冲天,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胡汉军民纷纷围坐在堆成小山般的猎物旁,脸上洋溢着狩猎后的喜悦。赵括手持狼头纹铜刀,开始分割鹿肉。刀刃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胡族取肉,汉民取皮,筋骨充作军粮。” 他一边有条不紊地分割着,一边解释道。说罢,他将第一块带着新鲜血迹的鹿肉恭敬地递给鄂尔多,又把鹿皮分给邯郸来的屯长。“当年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靠的并非强征暴敛,而是让胡汉两族都能从盟约中实实在在地获得利益,如此方能长久。”
嬴丹站在猎旗下,猎旗在风中呼呼作响。他望着篝火映红的一张张面孔,这些面孔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