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邯郸酿,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墨先生可知,” 范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秦王胸怀宽广,愿与赵相平分天下,共享这大好河山。”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墨玄腰间佩戴的狼头刀,那可是赵括特赐给 “黑冰台” 的令牌,意义非凡,“河套肥沃,产出的麦子品质优良;咸阳繁华,布帛精美绝伦。秦赵两国若能携手合作,互通有无,定能实现合则两利的局面。”
墨玄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醉态。他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漆案,酒液顺着他刻意染黄的胡须缓缓滴落,在案几上晕开一片湿痕。“丞相说笑了,” 墨玄舌头打着结,说话含糊不清,“我等赵人,向来只认量器上清晰的刻度,其他的…… 嘿嘿,实在难以轻信。”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趁着范雎的注意力稍有分散,他的袖剑悄然弹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挑开了范雎身后的暗格。
当《河套攻略》的残卷落入墨玄怀中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范雎带着嘲讽的冷笑,这笑声混着更漏单调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果然不愧是赵括养的好狗,忠心耿耿,不择手段。”
墨玄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迅速扫了一眼残卷。上面的朱砂批注犹如一把利刃,刺痛了他的眼睛 ——“诱匈奴再犯,破赵虚粮仓”。情况危急,他深知这份情报的重要性。当晚,他趁着夜色,将情报小心翼翼地缝进胡商的羊皮袄里。第二日清晨,咸阳城的晨钟悠悠敲响,骆驼队缓缓出发,带着这份关乎赵国命运的情报,向着远方行进。
此时的邯郸,赵括神色凝重地将一份假婚书递给苏三娘。羊皮纸上 “赵括娶秦公主” 的墨迹尚未干透,却已通过六国商队四通八达的渠道,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咸阳的大街小巷。
河套地区,朔风凛冽,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卷起漫天黄沙。这些黄沙肆虐着,将赵军精心构筑的 “虚粮仓” 巧妙地掩盖起来。所谓的 “虚粮仓”,其实是用芦苇扎成的假粮囤,表面涂着掺了胡麻籽油的泥浆。在烈日的照耀下,这些假粮囤泛着诱人的金黄光泽,远远望去,就如同真的装满粮食的粮仓一般。
赵括精心布局,故意让胡族使者在与匈奴人接触时,看似 “无意间” 透露 “赵军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