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裹住幼主那瑟瑟发抖的身躯。此时,断云剑垂在雪地里,剑身上的狼头纹沾满血污,但在这冰天雪地中,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仿佛在诉说着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赵括望着郭开逃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转头对史莫奇道:“带领楼烦铁骑追击,务必活要见人 —— 但记住,别伤了他的狐裘,那身皮子,日后还要用来示众,让赵国百姓都看看这卖国贼的下场 。”
寒夜渐渐过去,天边泛起一丝曙光。邯郸城的积雪在战火的炙烤下,渐渐融化,变成一滩滩雪水,顺着街道缓缓流淌。赵括站在显阳殿的台阶上,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看着墨玄押解着郭开缓缓走来,郭开的狐裘已被扯破,狼狈不堪,露出里面绣着秦纹的中衣,那是他通敌的耻辱标志。殿外的士卒们看到郭开这副模样,纷纷发出震天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将这罪恶的奸佞彻底淹没。唯有幼主躲在赵括的身后,偷偷望着这个曾经在朝堂上威严赫赫,如今却沦为阶下囚的宦者令,眼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解脱 。
“你输,就输在太过贪心。” 赵括走上前,手中的断云剑缓缓抬起,抵住郭开的咽喉。剑刃寒光闪烁,映出郭开惊恐的瞳孔,那瞳孔中满是绝望与懊悔。“秦人给你的金饼,终究比不上赵人的弩箭实在,更比不上赵国百姓的民心重要。” 赵括说着,转身对幼主拱手行礼,神色恭敬,“请王上降旨,按赵律,通敌叛国者,当受 ——”
“车裂之刑。” 幼主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颤抖,但却无比清晰,透着身为赵王的威严。这声音在显阳殿外回荡,仿佛是对郭开罪行的最终审判。殿外的玄鸟旗在晨风中高高扬起,烈烈作响,似乎要将郭开那绝望的惨叫撕成碎片。赵括望着旗角的断口,思绪飘回到三年前在马服邑焚烧苛税文告的场景。那时,他便深知,真正的清君侧,并非仅仅依靠刀剑的锋利,而是要让每一个赵人都清楚地看到,背叛国家、背叛人民的人,其下场必将如同这寒夜的冰雪,在朝阳的照耀下,消融得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
雪停了,阳光洒在显阳殿上,殿内的铜鹤灯重新亮起,光芒柔和而温暖。赵括看着幼主在宦官的搀扶下,缓缓走向王座,那王座象征着赵国的权力与尊严。赵括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