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你擅自私调边军,这等行径,形同谋反!” 王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可他的眼底却掩饰不住那一丝慌张。他心里清楚,眼前这支飞骑营,乃是当年大破匈奴的精锐之师,战力非凡。更让他胆寒的是,赵括手中恐怕还握着能将邯郸朝堂搅得天翻地覆的证据,若这些证据公之于众,郭开一党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回应王敖的,是铺天盖地的箭雨。赵括一声令下,二百汉弩手整齐划一,同时半蹲在地。他们手中改良后的蹶张弩发出沉闷声响,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咆哮。淬毒的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如同一群饥饿的夜鸦,朝着敌阵迅猛扑去。前排中央军的盾牌阵瞬间出现缺口,蛇毒顺着伤口迅速扩散,中箭者惨叫连连,痛苦地倒地挣扎。他们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遭受雷击一般,场面惨不忍睹。
“骑兵随我冲阵!” 赵括大喝一声,手中的断云剑划破晨雾,那寒光仿佛一道闪电。他胯下的汗血马如离弦之箭,向着敌阵疾驰而去。此时,楼烦铁骑也从左翼杀到,他们骑着骏马,挥舞着马刀。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划出一道道银色弧线,与汉弩手的第二轮齐射相互交织,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中央军的阵列开始动摇,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慌乱。王敖的青骓马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就在这一瞬间,他瞥见赵括的披风在箭雨中烈烈翻飞,恰似一团燃烧不息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焚烧殆尽。
然而,就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意外陡然发生。赵括正奋力挥剑,砍断一杆刺来的长戈,剑刃与青铜戈猛烈相击,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就在这刹那,断云剑竟从他手中滑脱,直直坠入雪堆之中。一名隶属楼烦部的骑兵,目睹此景,毫不犹豫,立刻甩镫下马,如同一头猎豹,扑向雪地里的剑。几乎与此同时,一名中央军的戈手瞅准时机,挺戈刺来,那锋利的矛尖离骑兵的后心仅有半尺之遥,生死瞬间,千钧一发。
“小心!” 赵括心急如焚,大声呼喊,那呼喊声与弓弦声交织在一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骑兵反应迅速,猛地转身,手中刚拾起的断云剑恰好格开刺来的戈。剑上的狼头纹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而过,仿佛活了过来。随后,骑兵单膝跪地,双手将剑高高递还,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