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中呼呼作响。墨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深吸一口气,突然用匈奴语高声喝道:“楼烦部求见守将!”
城头瞬间传来一阵弩机上弦的声音,尖锐而紧张,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就在众人以为要发生冲突时,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城头传来:“墨统领,北门的吊桥,可从未对武安君的人升起过。” 守将王离的身影出现在堞口,他身着甲胄,甲胄上还留着三年前河套之战时留下的箭疤,每一道疤痕都诉说着一场惨烈的战斗。“郭开那厮昨日刚换了口令,” 王离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弟兄们都没忘,武安君的剑,那是为赵国而挥的剑,是守护赵国百姓的剑。”
墨玄听闻,心中一暖,摘下头盔,露出额角那醒目的玄鸟刺青,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也是忠诚的标志。“今夜子时,我们要见那些被郭开排挤的边军旧部。” 墨玄说着,从怀中掏出半枚玉珏,用力抛向城头,“这是武安君三年前亲赐的虎符,武安君说,当年那些与他一起喝过匈奴血酒的弟兄们,如今不该在邯郸城为郭开这样的奸佞看门,是时候为赵国再出一份力了!”
王离伸手稳稳接住玉珏,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得他眼角的疤痕发亮,那是他在战场上留下的荣耀印记。“西巷的酒肆,第三根廊柱下有暗门。” 王离压低声音,神色谨慎地说道,“郭开的监御史明日就要来查粮库,弟兄们早就被他们压榨得苦不堪言,弓弦都快要绷断了。他们都盼着武安君能带领大家,赶走这些奸佞小人,重振赵国。”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很快便将大地覆盖成一片银白。墨玄带着死士们转身,迅速消失在胡同深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终融入了夜色之中。王离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伸手解下城头飘扬的苍头军旗号,用力一扯,露出下面半旧的玄鸟旗。这面玄鸟旗,是他从河套战场带回来的战旗,上面的血迹早已被风雪洗净,可旗角那一道醒目的断口,却依然清晰可见,那是赵括当年在战场上挥剑留下的痕迹,见证了他们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铁匠铺内,炉火彻夜未熄,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整个铺子照得通红。赵括站在铺子中间,手中紧握着一支新铸的弩箭。箭簇上的蛇毒已经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霜,在火光的映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