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心镜熔铸而成,每一声响动,都似在诉说往昔残酷战争的惨烈过往。
赵括面色平静,捡起肉片,在火上轻轻烤了烤,待肉香四溢,才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他一边品味,一边说道:“这肉鲜嫩可口,要是再撒上些赵国的花椒,那滋味,怕是能香到长生天的营帐里,连长生天都会垂涎三尺。”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块带血的陶片,陶片上的血迹虽已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正是前日在暴动现场拾得的。“秦国降卒的血,染红了马服邑的土地,他们为了生存苦苦挣扎,可他们的妻儿,此刻还在咸阳城为奴,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老酋长听闻此话,手中的刀尖猛地一顿,火光照亮他脸上三道狰狞刀疤,那是二十年前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时,他与赵军交战留下的旧伤,每一道伤疤,都承载着一段血雨腥风的残酷历史。
第二日,谈判在漫天风雪中艰难推进。狂风呼啸,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飘落,天地间一片苍茫。赵括的坐骑在前行途中,不慎陷入沼泽,马蹄越挣扎,陷得越深。千钧一发之际,翻译官老胡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貂皮大氅,裹住赵括的双腿,众人齐心协力,才将赵括从沼泽中解救出来。此时,他们浑身湿透,寒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闯入月氏部落的营地,正撞见几个牧民在分割一匹冻死的马。部落首领的女儿,身着破旧羊皮袄,跪在马尸旁,神情哀伤,手中拿着骨梳,正仔细梳理死马的鬃毛。在匈奴习俗里,这是送别战死牲畜的庄重仪式,饱含着对牲畜的敬重与不舍。
部落首领走上前来,面容冷峻,将马奶酒坛推到赵括面前,坛口还结着冰碴。他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怨念:“赵国的铁蹄曾踏碎我们的冬牧场,无数族人因此流离失所,你所说的双籍制,听起来比这坛底的冰块还要冰冷,叫我们如何能信?” 赵括闻言,沉默片刻,缓缓解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箭伤,伤疤扭曲,触目惊心。“这是长平之战留下的,秦军的箭头淬了毒,中箭之后,伤口剧痛难忍,与你们的狼牙箭一般致命。” 他手指向远处正在搭建的简陋房屋,那里住着秦国降卒及其家人,房屋破旧不堪,寒风呼啸而过,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那些降卒的孩子,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连一件完整的羊皮袄都没有,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难道我们就该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