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木制成,质地坚硬,表面涂着厚厚的防火泥,在灯光映照下,泛着一层冷硬的光泽。白起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突然对着下方大声喊道:“把马厩挪到山坳里,用青竹搭棚,上面盖三层茅草!” 他的声音在寒夜里格外响亮,传出去老远,惊飞了栖息在枯树上的寒鸦。寒鸦扑腾着翅膀,在夜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战争哀鸣。
王龁带着五个被俘的赵军工匠,步伐沉重地跪在帐前。此时,白起正在营帐内专注地研磨一种黑色粉末。那粉末在他的研磨下,逐渐变得细腻。“他们说这是用松脂、硝石和硫磺配成的火药。” 王龁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仿佛在讲述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能让石弹炸开的威力翻倍。” 白起听闻,将粉末凑近烛火,只见粉末 “噗” 地爆出火星,瞬间照亮了他冷峻的脸庞。他突然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疯狂,又含着对赵军智谋的惊叹:“好个马服子,连《淮南子》里的方子都用上了。” 那笑声在营帐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这黑暗的夜里潜藏着无尽的危险。
秦军营地周围,士兵们在白起的指挥下,开始挖掘纵横交错的壕沟。壕沟里插满削尖的竹桩,竹桩锋利如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上面覆盖着伪装用的茅草,远远望去,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叫人难以察觉其中的凶险。白起亲自检查每一道防线,脚步沉稳坚定。他手持战斧,用力劈砍拒马桩,测试其牢固程度。当发现某处拒马的角度不对时,他眼神一凛,二话不说,抡起战斧将整排木桩劈成碎片。飞溅的木屑中,他转头对监工怒吼:“让他们重打!角度必须和鹰嘴崖保持四十度!” 监工吓得浑身一颤,连连点头,急忙转身去督促士兵们重新调整。
深夜,秦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压抑。白起和军丞围坐在一张残破的舆图前,舆图上用各种符号和线条标记着战场局势,密密麻麻,犹如一张复杂的迷宫图。案几上摆着七八个被石弹击碎的陶片,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赵军的强大攻势。旁边是用木炭画的抛石车草图,线条简洁却又充满力量。白起用匕首尖指着图上的齿轮结构,眼神专注锐利,突然将匕首狠狠插进桌面,“传令下去,组建专门的破阵队。每个人配备三张盾牌,两柄短斧,等赵军抛石车装填时,从侧翼冲上去!”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