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艰难地移动着脚步,青铜护甲不断被飞溅的火星烫出一个个焦痕。他一边观察着战局,一边大声呼喊:“省着点金汁!等他们架云梯再用!” 话音刚落,他突然瞥见一旁一名新兵被眼前惨烈的场景吓得呆立当场,眼神空洞,手中的兵器都险些掉落。赵括几步上前,一把抓住这名新兵,将沾满血污的铜铃塞进对方手里,同时厉声说道:“听着,只要铃响,就往山下滚石头!” 新兵浑身一震,如梦初醒,用力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铜铃,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仿佛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白起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折损惨重的先锋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他缓缓拿起一支竹简,放在火上炙烤,目光始终紧紧盯着竹简。过了一会儿,竹简上渐渐显现出一行暗纹,上面写着 “赵军粮草将尽”。白起看到这行字,突然仰头大笑出声,笑声爽朗却又透着一丝寒意,震得案上摊开的兵书哗哗作响。笑罢,白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沉声道:“马服子倒是会演苦肉计。传令下去,让细作散布消息 —— 就说秦军准备水淹鹰嘴崖!” 军丞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但他看着老将军那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此时,白起已抽出腰间的佩剑,在面前的沙盘上轻轻划出三道弧线,那弧线如同三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蓄势待发,白起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真正的杀招,在这儿。”
崖顶的赵军正严阵以待,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从山下传来。众人纷纷警惕地望去,只见数十名秦军士兵推着一些古怪的木车缓缓出现。那些木车车轮裹着湿牛皮,车辕上绑着巨大的皮囊,看起来十分怪异。赵括盯着这些装置,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失声喊道:“是墨家失传的‘吹沙机’!快,用强弩射断皮管!”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秦军那边已迅速点燃硫磺。刺鼻的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借着强劲的山风,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崖顶的赵军涌去。崖上的士卒们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浓烟熏得涕泪横流,眼睛刺痛得几乎无法睁开,手中原本准备射出的箭矢纷纷射偏,散落在各处。苏三娘见状,急忙扯下衣襟,捂住口鼻,但那刺鼻的气味还是不断钻进鼻腔。就在众人慌乱之际,却见赵括突然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