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威震天下的将领,此刻身着庶长服饰,看似普通平常,可腰间却别着只有大良造才配佩戴的错金剑。那剑在黯淡暮色中,隐隐闪烁着冷冽光芒,恰似蛰伏暗处、蓄势待发的毒蛇。先锋官快马加鞭赶来,神色紧张地递上密报:“将军,赵军斥候已在五十里外出没。” 白起听闻,不慌不忙地摩挲着剑格上雕刻的饕餮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仿若从地狱深处刮来的寒风:“传令下去,就说我等是王龁旧部,前来协防。”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马蹄声细碎,踏碎了洒在地上的月光,惊起的寒鸦扑棱着翅膀,掠过高高飘扬的 “白” 字战旗。然而,无人知晓,在这面旗帜之下,究竟暗藏着怎样致命的杀招,仿佛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蓄势待发。
赵括坐在营帐内,将截获的密信凑近油灯。昏黄的火光照亮了他冷峻的脸庞,也照亮了苏三娘手中那把带血的匕首。苏三娘,这位英勇无畏的女将,此刻神色疲惫却又透着坚毅。她扯开染血的衣襟,肩头的箭伤仍在不断渗血,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流下,滴落在地,洇出一片暗红色血泊。“秦军援军打着庶长旗号,三日前从咸阳出发。” 她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稍作停顿,她又接着说道:“不过,那些士卒的甲胄磨损痕迹不对,分明是刚从武库取出的新军。” 赵括闻言,眉头紧锁,手中竹简在指间发出细微脆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舆图上咸阳至长平的路线,仿佛要将那路线看穿、剖析透彻。突然,他眼神一凛,猛地抓起朱砂笔,在 “野王邑” 三字上重重圈画,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竹简戳破。“告诉墨离,立刻在丹水上游布下拦河铁索。” 他的声音低沉果断,如同洪钟般在营帐内回响。
王龁身着沾满血污与尘土的铠甲,神色凝重地站在营门前,迎接援军。他的掌心满是冷汗,早已浸透了握戈的布条。此时,白起的战车缓缓碾过碎石路,车辕上的青铜貔貅吞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芒,那光芒好似貔貅的眼睛,透着凶狠与威严。“王将军辛苦了。” 白起掀开车帘,从车内走出。庶长冠冕下,他的面容隐在阴影里,让人瞧不清表情,可腰间那柄错金剑却明晃晃地映出王龁苍白如纸的脸色。王龁刚要行礼,白起身后的亲兵已迅速捧出秦昭襄王的诏书。“着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