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撞开胡骑营的封锁线。那些士兵明明知道前方是九死一生的绝路,却依旧高呼着秦国战号,义无反顾地冲锋。“传令强弩营,集中火力压制!一个都不许放跑!” 他怒目圆睁,将竹简狠狠拍在案几上,青铜护甲随着剧烈的动作发出一连串冷冽的碰撞声,仿佛也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而颤抖。
王离的长剑早已卷刃,虎口被震得完全裂开,鲜血顺着剑柄汩汩滴落,在地面上汇成小小的血洼。当钩镰枪的寒芒距离咽喉仅剩三寸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闪电般杀来。王龁的青铜戈斜刺而出,精准无比地挑飞敌人兵器。“快走!别管我!” 王离声嘶力竭地大喊,他深知父亲此刻的处境同样危险。然而,王龁却一把扯住儿子后领,将他重重甩上自己的战马。“驾!” 他用力一鞭,战马长嘶一声,朝着谷口狂奔而去。箭矢如蝗虫过境般掠过头顶,王龁反手抽出腰间短剑,凭借着多年征战的经验,精准地格挡着每一支射向坐骑的流矢。每一次金属碰撞,都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生疼,但他的眼神却愈发狠厉,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秦军残部在峡谷最狭窄处遭遇第二轮箭雨的致命打击。王龁看着身边的士卒如被收割的麦秆般纷纷倒下,心中剧痛无比。突然,他敏锐地发现两侧山壁的弩机发射频率出现了空隙 —— 赵括的工匠正在紧张地更换弓弦!“举盾!冲!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青铜盾牌迅速组成坚不可摧的龟甲阵,在箭雨中艰难前行。盾牌表面很快就插满了箭矢,远远望去,宛如一只浑身长满尖刺、在箭雨中挣扎前行的巨兽。
墨离在巨型连弩旁急得满脸通红,不停地跺脚:“机关还需半刻才能重新启动!快,再快些!” 他看着秦军越来越近的身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砸在地面上。赵括死死盯着战场上那个浴血奋战的身影,父亲赵奢的教诲突然在耳边响起:“真正的名将,能在绝境中撕开生路。”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坚定:“让胡骑营改包抄为截杀,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留下王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握紧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暴起。
王龁感觉自己的铠甲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沉甸甸的,分不清究竟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当看到谷口那飘扬的秦军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