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派李信前来试探虚实。
王龁的救援部队刚抵达谷口,便遭遇赵军的第二道防线。数百辆装满茅草的牛车,在赵军士卒的驱赶下,如脱缰的野马般猛然冲入秦军阵中。随后,赵军士卒纷纷将手中的火把扔向牛车,瞬间,牛车燃起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将秦军的阵形冲得七零八落。与此同时,墨离亲自操作的巨型连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十二支箭矢齐射而出,带着巨大的威力,竟将三丈高的秦军军旗拦腰射断。军旗缓缓倒下,仿佛预示着秦军的溃败。王龁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天空,心中一阵绝望。他终于彻底明白,赵括的真正意图 —— 这场看似简单的诱敌之战,实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套中套、局中局。
当秦军残部狼狈退回营地时,已是伤痕累累,士气低落至极点。王龁坐在篝火旁,疲惫地检视着缴获的赵军箭矢。箭杆上的墨家机关术符号让他眉头紧锁,这些符号不仅指示着发射角度,更暗藏着定位信息。他突然想起范雎之前送来的密信:“赵括善用‘虚实之道’,切勿轻信表象。” 此刻再读这句话,只觉得字字如刀,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无情地嘲讽他的轻敌与大意。
赵括在营帐内展开新绘制的布防图,图上,秦军的营地、防线、补给路线都标注得一清二楚。他手持朱砂笔,在地图上仔细地圈出秦军的薄弱环节。这时,苏三娘匆匆走进营帐,送来最新的情报:王龁正在河东郡紧急征调民夫,准备修建新的粮道。“传令负责劫粮的部队,” 赵括在地图上画了个箭头,指向秦军的运粮路线,“三天后突袭秦军运粮队,但要故意放走几个斥候。我们要让王龁知晓我们的行动,却又无可奈何。” 烛火摇曳中,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与沙盘上的秦军营地模型重叠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下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即将爆发。
范雎在咸阳的府邸中,正坐在案几前,专心地研磨着新制的墨锭。墨锭在砚台中缓缓转动,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当他看到战报中 “秦军折损四千精锐” 的字句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他手中的墨杵猛地一用力,重重地砸在砚台上。墨汁四溅,在羊皮舆图的长平位置,宛如一片暗红的血云缓缓蔓延开来。“传本相令,” 范雎咬着牙,盯着地图上赵军的防线,眼中闪烁着寒光,“让王龁按兵不动,同时联络韩魏,许以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