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将炕砖磕出暗红斑纹。
张大不停喘气,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人,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变。
宁识指尖弹在索上震出铜磬声,震得张大七窍渗出血珠,\"你爹泡在酒缸里的尸首,手里攥着的可是胡家账本?\"
张大神色不自然的辩解的:\"俺俺只是把醉鬼爹引到酒窖\"
宁识的靴底碾着炕沿裂开的木刺,腐尿的酸臭味混着他身上的猪油味,在月光下蒸腾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窗外野狗突然狂吠,惊得张大裆部又漫开滩黄水。宁识甩开他的手,污血在炕席上溅出个歪斜的\"弑\"字:\"胡有仁允了你什么?酒坊管事的位子?还是韩家地窖里藏的陈酿?”
宁识靴尖碾过地上黏腻的尿渍,腐臭味随着脚步翻涌:\"弑父换赌资?倒是比你爹当年卖闺女体面些。\"他揪住张大枯草似的头发,指缝里渗出脓血,\"胡有仁赏你几吊钱?够买副薄棺么?\"
\"放你娘的屁!\"张大突然暴起,溃烂的膝盖撞翻尿壶,陶片划过宁识颧骨:\"那老畜生拿二妹抵债!我不动手,陈桂香早被卖进窑子!\"他枯爪般的手抠进炕沿木刺,带出腥臭的木屑:\"你当张强是什么好货?他醉死前还嚷着要把三弟卖给矿场!\"
碎瓷片破空的瞬间,宁识擒住他腕子的力道加重三分,指节发出错位的脆响:\"教你十年宰猪,倒学会弑父的本事。\"夺下的瓷片抵住张大喉结,\"韩家地窖入口在胡府何处?\"
宁识腕间猛然发力,瓷片在张大腿根划出血线:\"最后问一次——当年往酒缸投毒的是谁?\"
\"是你!\"张大突然暴吼,腐臭的唾星飞溅:\"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畜生!\"他枯瘦的身躯爆发出垂死之力,竟拖着宁识撞向土墙,墙皮簌簌剥落:\"都在酒里!都在他娘的酒里!\"
宁识目光冰冷,“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怕了你了?那就等着看吧。”
张大冷笑一声,“少废话,老子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被你所害,想不到你藏的这么深,到今天终于露出你的鬼尾巴了。”
宁识松开手:“你以为那天为什么你会碰巧站在那酒缸下?你想过吗?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