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突然活过来,化作血色蜈蚣爬向刘田根耳蜗,\"莫不是被井底的喜娘勾了魂?\"
\"三郎这鼻子该割了喂狗!\"吴翠花面色不自然的调侃:\"你给胡老板搬了三年酒缸\"她舀起勺滚烫豆浆淋在宁识手背,皮肤瞬间浮出\"张三\"的刺青,\"倒闻不出自家东主的断魂酿?\"
浮华尽在袖中暴起寒光,宁识反手将豆腐拍在妇人脸上。雪白的豆花突然钻出千百条蛊虫,却在她指尖触及的刹那风化成渣。
\"嫂子教训的是!\"她舔去唇边辣椒油,红渍在嘴角绽开似血,\"我这就去把胡掌柜的酿酒方子\"寂听剑柄重重磕向酒坛,震得刘田根吐出半颗腐烂的臼齿,\"刻您二位的合葬碑上!\"
……
酒坊的灯笼在宁识跨出门槛时齐齐爆燃,火光照亮巷尾堆积的空酒坛——每个坛底都黏着片带生辰八字的指甲盖。她踢飞挡路的陶罐,碎片在月光下拼成\"张三殁于亥时三刻\"的讣告。
一个妇人叫骂着扑上来,指甲缝里迸出腥臭的蛊虫:\"你这吸髓扒皮的讨债鬼死哪去了?\"
宁识侧身闪过时,寂听剑柄重重磕在妇人太阳穴——本该头骨碎裂的声响,却发出陶瓮空鸣的回音。
\"娘这话问得蹊跷,\"宁识用浮华尽凝成的冰锥挑开妇人发髻,褪色的红头绳突然活过来,化作毒蛇咬向她脖颈,\"我今晨不是替大哥收了胡掌柜的买命钱?\"冰锥顺势刺穿蛇头,钉在墙上的韩家镇魂符正中央。
那妇人发出夜枭般的尖笑,抄起淬毒的剪刀扑来:\"小畜生还敢顶嘴!\"刀刃擦过宁识耳际,削落几根发丝竟在空中自燃。
\"娘莫急啊——\"宁识甩出浮华尽凝成的冰链,将妇人捆在贴满喜字的梁柱上,\"待我把胡掌柜的脑仁剜来\"她指尖轻点妇人眉心,\"给娘当醒酒药可好?\"
宁识嗅着空气中暴涨的尸蜡味,笑得越发灿烂,好戏这才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