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褪的眼底,声音低沉如淬剑时的水汽:\"芸儿\"喉结滚动间,将那句\"是为了焜儿吗\"咽了回去,\"纵是刀山火海,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答应,你又何须牺牲这些…\"
慕容锦芸突然抬头封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却比铸剑司最烈的炉火还要滚烫。
她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的频率与寂听剑出鞘时的嗡鸣如出一辙:\"阿冶\"喘息间破碎的呢喃烫在他颈侧,\"我确实利用了你…但我更想得到你。\"
寂听剑从她指间坠落,在青砖上撞出清越的铮鸣。玄雷冶看着怀中这个刚刚还癫狂如魔的女人,此刻眼中却盛着比初雪更纯净的情意。
半月后,五皇子在赌坊\"失手\"斩伤镇国公。
朝堂哗然之际,慕容锦芸摔碎了茶盏:\"逆子!\"她颤抖的手指直指殿外,\"滚去神剑岛反省!\"无人看见她转身时,袖中落下的密信正巧飘进玄雷冶染血的衣襟。
五皇子离宫后,慕容锦芸的身子便如秋日枯荷般迅速衰败。那日在御花园赏菊时,她突然眼前一黑,金丝绣凤的广袖扫落满案茶盏——碎瓷声惊飞了檐下栖凤的铜铃。
孙贵妃接过凤印那日,特意戴着先王后赏的东珠步摇来谢恩。她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笑吟吟道:\"姐姐放心养病,妹妹定当用心料理后宫。请…\"话音未落,三皇子在殿外射落的雁群正巧砸在九皇子作的画上。
不过半月,六局二十四司已遍布孙氏亲族。连昭华殿新进的宫女,都是孙家管事的庶女。
孙贵妃执掌凤印后,六宫上下便如同她腕间的金镶玉镯——表面光鲜内里硌人。低位嫔妃晨省时,常能听见她护甲刮过茶盏的刺耳声响。
那日九皇子因少行一礼,生生在青石板上跪足了两个时辰,膝盖渗出的血珠把素色袍角都染成了赭色。
左丘思晚一剑劈开孙贵妃最爱的珊瑚屏风时,碎玉正巧溅到闻讯赶来的左丘炎龙靴上。\"父皇!\"她剑尖还滴着方才斩断的珍珠帘子,\"您看看孙娘娘把弟弟妹妹们\"
\"胡闹!\"左丘炎揉着太阳穴打断,却见孙贵妃已哭倒在侍婢怀中。最终这场闹剧以九箱珍宝收场——只是送往公主府的箱笼里,悄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