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淮,你是不是疯了?我辛辛苦苦找到你,把你培养成掌门人,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就算再不喜欢你妈妈,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血人倚靠在床上,无比虚弱地看向门的方向。
他被众人包裹着,恍惚中,看到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抹身影似是被吓到般,踉跄后退,又消失不见。
他微启唇,摇头拒绝:“不去医院,不用管我,不要告诉她,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谢远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儿子,饶是曾经再大的隔阂现在也全然没有了。
“与淮,你听爸爸的话,去治疗还是能活下来的。我已经没有小晟了,不能再没有你。之前的事情,都是爸爸的错。”
“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血人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谁也不敢去触碰他,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一直到了夜晚,谢远才离开。
离开前,他眼里淌着泪:“都是报应,全都是报应。”
到了这个地步,谢与淮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日子,也只不过是一个手就能数过来的。
与其这样痛苦又煎熬,还不如直接去了。
在深冬来临之前,谢与淮去世了。
他去世的消息并没有传出来,谢家藏得严,外界的人只知道sk集团的掌门人换了一个旁支的年轻人。
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在逝世后,连一个葬礼都没有。
苏绵绵知道sk集团换总裁的消息时,部门成员正在汇报失踪女童琳琳的最新消息。
她看着手机里年轻人陌生、亲切的面孔下贴上的sk集团总裁的标签,转头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处于高楼之上,繁华的汉城一览无余。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倾泻而下,地面被铺满了金灿灿的阳光。
苏绵绵长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轰然落下,她终于可以不用时时刻刻保持一级戒备状态。
谢嗣将谢与淮雪藏,也意味着谢与淮想要翻身东山再起无异于难如登天。
在这个被财阀掌控的国家,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走上巅峰近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