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昭偏过头看她,虚弱的模样全然没了往日的坚强。

    他忽然出声问:“苏棉槿,要是我没有醒,你是不是做了好事直接跑了?”

    苏棉槿睫毛微颤。

    她咬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谢其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肯定跑了,跑的一干二净。

    即使往后开学被他折磨的半死,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

    他忽然有些难受。

    她努力给每一个人爱,看似被阳光照佛,却没有得到命运的一丝眷顾。

    谢其昭佯装不在意地靠在椅子上,凑到她的耳畔:

    “苏棉槿,三月一号开学,三月十五号他们就被保释出狱。你要是愿意求我,我可以考虑让那些人,做一辈子牢。”

    苏棉槿往角落躲,避开谢其昭的接触。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她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全是腥臭味。

    那天的记忆太清晰了,清晰的记得每一次触碰、每一个味道。

    她恶心的反胃:“没有这个必要。”

    谢其昭僵在原地,将她的排斥和厌恶看得清清楚楚。

    他远离,回到了原位。

    苏棉槿恨他才是正常的。

    捐献造血干细胞后,苏棉槿休息了三天才稍稍缓过来。

    五月考研,还剩不到一百二十天,她拼了命的学习。

    许欣欣约她玩有真人npc的沉浸式体验密室大逃脱。

    她本想拒绝,王晴和杨照也要参加。

    在三人的竭力劝说之下,她还是应了。

    一月二十五号,天阴沉沉一片,飘着小雨。

    苏棉槿穿了件红色的毛衣,搭了件白色的羽绒服,还围了一圈围巾。

    自捐献造血干细胞后,她愈发畏冷。

    她与谢其昭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之下,两人几乎不说话。反而是苏曼常常拉着谢其昭聊家常。

    老人听力不好,眼盲,认不出眼前耐心的少年就是伤害自己孙女的凶手。

    苏棉槿简单地吃了个早饭,找谢其昭要解药。

    谢其昭装作看不见朝他伸着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