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草莓半天了,霍斯湘还没反应。
杜之祥进来客厅,把李延抱开,皱着眉问她怎么了。
霍斯湘吸了吸鼻子,苍白着脸说了句:“我手机呢?把我手机拿来!”
……
霍满月是凌晨时被外面的雷声和暴雨惊醒的,她迷糊的揉了揉脑袋,猛然坐起来,她进到隔壁刘知良的帐篷,叫他一起到外面把正在试机的几台机器关掉。
就几步路的距离远,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来,两只手沾得都是泥,还有点痛痛的,黑灯瞎火看不清,应该是被石头划伤了。
雨势越下越大。
翠绿山里发了山洪警报,所有人都从帐篷里跑出来避险。
杜经理白天的时候还在梗着脖子嘴硬,这会儿也像霜打的茄子,穿着连帽雨衣,微微弓着被设计院那边的人狠批。
霍满月来不及嘲笑别人,现在她自己也狼狈,揣在包里的纸巾都湿得透透的,她勉强用用,擦干手上的血。
已经不能用一个惨字形容了,大老王是存心要把她害死。
“我刚才听他们说,拉设备的卡车明天到,到时候能跟着一起下山。”
霍满月和刘知良一样,穿着一身厚重的黑色雨衣并排住在拔凉拔凉石头台阶上,只在底下铺了一层半潮湿的军大衣。
“你打算下山了?”刘知良问。
“不走也不行了,继续留下只能当背锅侠。”
霍满月想抽烟,可现在还下雨,烟估计也点不着,心烦意乱的将半潮的烟又塞了回去。
刘知良侧过头去看霍满月被污水淋得湿哒哒的侧脸,几缕漆黑的头发黏在脸颊,睫毛上都是细密的水珠,整个瘦小的身子冻得哆哆嗦嗦。
借着不远处工棚微弱的昏暗灯光,刘知良才看见霍满月手上有两条不算浅的伤痕,渗着斑驳的血迹。
他皱了下眉心,起身去找杜经理,没几分钟回来,手里卷着一大团潮乎乎的卫生纸。
“受伤了怎么不说一声?这里没有碘伏消不了毒,至少得先止住血。”
“没事,死不了。”
她心里痛恨大老王把她弄到这么个鬼地方,但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