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不想继续招惹。
她半眯着眼睛,含糊的说:“也没弃子啊,你不是还管她叫妈,也没抛夫,阿姨和叔叔现在不还是两口子吗……”
她不太理解李顽的愤怒和委屈,话里话外都还是和李母统一战线,这会儿李顽算是明白为什么李母忽然看中霍满月,还说要认她当干妹妹了。
这种无视黑白、模糊伦理的抱团,让李顽一个头两个大。
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全天下两个最难搞的女人偏偏被他遇到了。
霍满月,还有他妈。
李顽以为在这儿睡一觉会踏实,结果这一晚他也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脑子胀胀的。
他手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起初以为是在做梦,后来被吵醒的霍满月用手肘推他。
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
那边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自称是柳庭芳的妈。
……
柳庭芳这段时间过得挺闹心的,原本以为跑来宁城上大学,远离那一大家子就能终于躲个清静,第一年上学期的时候确实过得挺舒服。
一开始被同寝室友嘲笑排挤,但后来搬出来和丁一姿同住,她就觉得日子好过不少。
这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还是无意中认识李顽,又阴差阳错免费住在他的大房子里。
踏着他这块台阶开了眼界,过年回家相亲的时候看见七大姑八大姨给她介绍的那些男人,她一个都没看上。
就算和李顽这边没戏,至少也得是个和李顽差不多的,不是她变得不知足了,而是人之常情,人往高处走,她也不想一辈子都做井底之蛙。
抬高标准后,柳母再念叨要柳庭芳和介绍的那个谁谁多处处,柳庭芳就越发的不耐烦了。
从小到大,柳庭芳都是父母指哪打哪的乖乖女,从来没反抗过的人,忽然一表现出反抗,如同挑衅长久以来建立起来的固有规则。
有挑衅就会有战斗,舒舒服服那是不存在的。
这段时间,每次接到柳母的电话,都是以大吵小吵收场,柳庭芳本就有点小结巴,一吵架,就更是急得面红耳赤。
柳母就会利用这一点打压她:“就你这话都说不利索,有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