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羊肉本味,你这般这般重口,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放屁!
程咬金一把抓起油碟碗,红油差点溅到房玄龄的袍子上。
你那芝麻酱黏黏糊糊,跟浆糊似的,有什么吃头?程咬金梗着脖子,黑脸上还沾着几点红油。
房玄龄不急不恼,轻轻放下茶盏:粗鄙,你那油碟腻得发慌,吃多了怕是要堵住心窍。
说着指了指程咬金油光发亮的胡子。
胡说
好了好了。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出声:区区蘸料也能吵成这样?要不你们把油碟和麻将混在一起看看?
楚天青闻言,差点被茶水呛到。
你那么大一个皇帝,怎么玩儿的这么埋汰!
油碟麻酱,那还能吃吗!
然而,房玄龄却是突然轻笑一声,执起汤匙:没错,朝政尚可调和,这蘸料
他舀起一勺,缓缓倒入油碟中:又有何不可?
说着,他将涮好的羊肉蘸了蘸混合好的酱料,入嘴的那一刻,突然整个人僵住了。
他那张常年从容淡定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扭曲表情。
程咬金好奇地凑近:味道如何?
只见房玄龄的胡须微微颤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才勉强将那块羊肉咽下去。
他缓缓放下筷子,端起茶盏连灌了三口,随后看向一旁的楚灵儿:“姑娘,麻烦再来一碗新的麻酱吧。”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房内一片寂静。
片刻后,李世民突然拍案大笑。
程咬金更是笑得直拍大腿,震得案几上的碗碟叮当作响。
经这么一闹,房内的气氛反而轻松起来,众人重新落座,各自守着心仪的蘸料大快朵颐。
程咬金捧着那碗红艳艳的油碟,每涮一片羊肉都要在蒜末堆里滚上三滚,直到肉片裹满调料才心满意足地送入口中。
哈——
他辣得直吐舌头,却不忘抓起酒壶仰头痛饮,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在袍子上也浑不在意。
舒坦!这才叫吃饭!
说着又夹起一片毛肚,在红汤里涮得卷了边,继续往油碟里按。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