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去就去。”
秦昭翎撅着嘴道:我饿了。
见女儿这副赌气的模样,秦琼既心疼又无奈,转头吩咐下人:去让厨房热一下饭菜。
不用!
秦昭翎急忙补充。
就做些汤饼就好,楚大夫特意嘱咐,伤口未愈前不能吃发物。
秦琼闻言,眉头微松。
能这般细心叮嘱饮食禁忌,看来那年轻大夫倒不似江湖骗子。
饭桌上,贾氏仍忧心忡忡地为女儿布菜:好好的怎么会让野狗咬了呢?这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好
秦琼放下筷子,长叹一声:如今雪灾刚过,百姓尚且食不果腹,何况那些畜生,想必那野狗也是饿极了,才会到处咬人。”
贾氏点了下秦昭翎的额头:“早就说叫你不要乱跑,非不听!”
“什么叫乱跑!”
秦昭翎很是不服气,转头吩咐管家:去把我马鞍旁那个蓝布包取来。
待管家将布包呈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露出几株带着霜雪的淡紫色小花。
前些日子爹爹旧伤发作,夜不能寐,太医诊脉说是肺腑积寒,需用款冬花入药,但偏偏今年雪灾严重,城中药铺的存货早就用完了。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娇嫩的花瓣,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花只在寒冬生长,我想着雪后或许还能寻到几株,所以才出城去找的。
秦琼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他伸手接过那包还带着寒气的款冬花,粗糙的指尖触到花瓣上未化的冰晶,凉意顺着指尖直抵心尖。
你这丫头
他的声音有些发哽,目光落在女儿冻得通红的手指上,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刨冰挖土的痕迹。
傻丫头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心疼几分无奈。
爹这把老骨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区区旧疾不碍事的。
说着,他挺直腰板,故意重重拍了拍胸膛。
你看爹这不是好好的?前几日还能在校场连射三十箭呢!
贾氏在一旁抹着眼泪嗔怪道:就是,你爹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天寒地冻的跑去城外,如此冒失,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