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茶水,“那些村民听到我提及堤坝之事,听我口音是外乡来的,朝他们打听此事,一个个像瘟疫似得的躲着我,不肯同我多说一句,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重伤男子的家人,旁敲侧击才问出了此事。”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饶是江临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可他知道此事影响甚大,堤坝如若不处理好,他日泄洪他和这安宁县的百姓都将会成为了这水下的冤魂。
但他学识有限并不知道此事最优的法子是什么,是以他才问以前他讨厌但又不得不承认优秀的沈风。
沈风侧目道:“找知府。”
江临蹙了蹙眉,不太赞成找知府。
主要是,他听说这知府也是个贪财之人。
来州府不过两月,就光想着各种法子来捞钱。
沈风看着他,“那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捞钱?”
江临撇嘴道:“这还能为啥,他想贪钱呗。”
沈风提出假设性的问题,问他,“若你是一州最大的掌权人,你所到的府城是个空壳子,而你又发现了州府太多地方都需要用钱,可库银又拿不出钱,你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那章知府,没办法才这样做的?”江临蹙了蹙眉,“可若真是这样,他为何不陈情,将此事汇报给圣上。”
“若他不能解决,还要他来此地作甚。”沈风抬起眼帘看向他,“且,你又怎知他没陈情。”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江临惊讶的看着他,“魏寻也不可能同你说这些。”
这些自然不是魏寻同他讲的。
魏寻背后的魏家背靠陈阁老,他们与无门无派的章昉本就是政敌,弄他过来做知府不过是让他做替罪羔羊罢了,又怎会同他说章昉的好话。
说章昉的好话,不就变相的在说他们做的那些事。
江临见沈风垂眸不说话,也不再问他,而是说,“既然,你说你章知府是好官,那我即刻便启程将此事报给他。”
沈风摇头,“不可,你去找知府恐怕会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江临虽学识不行,但也不傻,他哪不知道,这里面盘知错根,稍有不慎,他恐怕就会落得跟沈风一样的下场,或者下场还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