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人血的铁锈味。
老周递出一张泛黄的门票,票根编号“”让岑雾瞳孔骤缩——那串数字曾出现在母亲失踪案的档案封皮上。“第三展厅有监控室,”他的视线扫过岑雾后颈,“您可以去确认自己的入场记录。”转身时,工作服袖口闪过半张照片边角,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大褂,后颈露出与岑雾相同的蝴蝶骨纹。
监控室在地下一层,老式crt屏幕上跳动着雪花点。岑雾看着自己在走廊行走的画面,突然发现所有玩家的影子都清晰投射在地面,唯有她经过的区域呈现诡异的马赛克噪点,屏幕右下角反复闪烁着“数据错误:目标实体无投影”的红色警告。更让她脊背发凉的是,监控回放里的老周在递出门票时,口袋里的青铜铃铛正在发光,铃身映出的,是她十二岁生日照上母亲的脸。
回到展厅时,十三幅油画的血痕已凝结成深褐色。岑雾掏出修复刀,轻轻刮取《火刑圣女》的颜料层,刀刃接触画布的瞬间,视网膜再次闪过画面:燃烧的圣女转身,面容与她有70的相似,脖子处的蝴蝶骨纹尚未完成,线条停在第十二道裂痕——正是她后颈纹身缺少的那道。
“第13幅画是出口,”老周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岑雾抬头,发现他正站在螺旋楼梯顶层,俯视着十三幅油画,“但她不会让你出去。”他抬起左手,蝴蝶贴纸不知何时剥落,露出底下与岑雾完全相同的纹身,尾端的缺口还在渗血。
当岑雾冲向第13幅画时,地面突然震动。《被剜心的缪斯》画布中央裂开细缝,一枚青铜铃铛掉落,内壁刻着“岑静宜”三个小字——母亲的名字。她刚握住铃铛,老周死亡时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暴雨夜的阁楼,母亲握着相同的铃铛转身,后颈的纹身突然发出强光,而老周跪在地上,在心底默念:“岑教授,对不起……这次的记忆剥离手术,小雾可能再也想不起您了。”
记忆褪去的瞬间,铃铛表面浮现一行小字:“第1次使用,记忆熵值+3”。岑雾颤抖着将铃铛贴在后颈,纹身突然发烫,她“看”见1999年的监控画面:母亲在文物修复室对着青铜鼎哭泣,鼎身的蝴蝶骨纹浮雕与美术馆大门完全一致,而年幼的自己正趴在门缝上,后颈尚未出现纹身。
“滴——”
电梯提示音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