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纺车、织机,被从茅草屋里抬了出来。
散发着膻臭的羊毛和牛毛,也被清理了出来堆在外面。
进得茅草屋里,发现里面已经布置一新,桌子板凳,柜子坛子样样齐全。
慌得不知所措的叶刘氏,摆着两手向布置屋子的田兵们急道:“使不得啊军爷,这叫我老婆子如何是好?”
“老夫人,天气越来越冷了,小的们送些物件和吃喝,您和小姐也好过冬。”
扛着粮食袋子,背着山药蛋的田兵们,一脸含笑地回答着叶刘氏的话。
“哥哥来了,我听见哥哥在说话了。”
躲在叶刘氏身后的彩儿,听到叶十三在外面责问田兵的声音,激动地抓住叶刘氏的衣襟叫喊起来。
“闰儿!”
“娘,是我。”
叶刘氏在看到叶十三的那一刻,话和眼泪同时而出。
“听闻昨天又起战事,我儿不会耽误了军情吧?”
“哥哥,娘整整哭了一夜,一直念叨着哥哥的安危。”
彩儿摸上前来,两只手不停地在叶十三的脸上摩挲着又道:“哥哥,你没受伤吧?彩儿和娘都担心死了。”
“哥哥没事,这不好好的吗?”
叶十三笑着,拉着彩儿的一只手又说道:“敌军已被我打退,想必近期内他们不敢再犯我土。”
叶刘氏拿衣襟擦了擦眼睛,抽泣道:“久闻元蒙鞑子凶残无比,听田兵老爷们说,我儿昨日勇退敌贼,为我大夏立下汗马军功,此事可否真实?”
“娘!”
心头一暖的叶十三,望着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这对母女,笑道:“要不是闰儿和元蒙鞑子骑兵殊死搏斗,您口中的这些田兵老爷,定会被那些鞑子尽数杀死,粮食、牛羊也会被抢个精光。”
此言一出,叶刘氏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盯着叶十三,狐疑道:“我儿从小羸弱,何能退得如此凶残的来犯之敌?”
这一问,还真问到了点子上。
之子莫如母,叶刘氏对自己儿子的斤两,哪能不清楚?
一个看见杀鸡都发抖的书生,是如何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元蒙鞑子骑兵?
退敌?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