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伤口的药粉,被贺云轩刚刚那一掐给蹭去了不少,露出了一个已经开始渗血的牙印。
在贺云轩手碰触前,姜无言一把捂住了脖子。
她在心里把萧瑾序也咒骂了一顿。
她忍着喉咙的疼痛还要开口解释:“可能是,侯爷刚刚指甲划伤了……无事,我我一会自己抹点药”
贺云轩一顿,喜怒无常的他现在又忏悔了起来:“对不起阿言,我只是怕你做错事,我也是为你好……我来给你抹药。”
他身上竟还带着伤药,且真的想给姜无言抹药。
姜无言捂着脖子后缩,避开贺云轩的手:“侯爷,我不吉利,还是我自己来……”
贺云轩探出的手顿住,却没有收回,他幽幽地问:“阿言,你是在怪我吗?”
不等姜无言回答,他再次按住她的肩膀:“不愿让我碰?”
姜无言感受到肩膀上那只手的压力,她心里诅咒了无数次,都无事发生,她想给他抹点药粉,逼他退开,却发现藏在袖中的药粉都没了。
她近来获得的那点好运似乎是用光了,也可能这是天道惩戒的后遗症。
无法,她只能先臣服一般低下了头,并一点点松开了自己捂着脖子的手,做出妥协的模样。
另一只手慢慢地转动着盲杖……
“叩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
“侯爷,军营里有人来报,说有事要与侯爷商议。”
贺云轩看向姜无言,姜无言并没有为此,就心虚地继续捂住脖子,她已经将手放下了。
只是因为她低着头,有发丝垂落,遮挡住了脖子。
这么晚了,军营还有人过来,想必是真有事,贺云轩不敢耽搁,随即便起身:“你确定,将镯子送给了安乐郡主?”
“是,郡主很喜欢,还戴上了。”
贺云轩这才满意地点头,将伤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为夫得去一趟,夫人自己上药吧。”
姜无言听着他离去的声音,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就再也撑不住地软倒下去。
脑袋快磕在地上的时候,被一只手堪堪接住,在将她扶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不是把她送到一处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