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倒吸一口凉气,长枪在地面点出闷响:“也就是说,青冥峰下很可能藏着药圣当年炼制圣药的矿脉,还有能化解青铜毒的药泉!难怪慕容氏和吐谷浑死守那里。”
萧璟握紧妻子的手,感受着她指尖残留的药汁凉意:“沐歌,你和孩子们留在潼关。我带精锐夜袭哨所,打通山道。”
“不。”秦沐歌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两个孩子。明明正用树枝在沙盘上模拟行军路线,净尘则抓着父亲的龙纹剑穗咯咯直笑,“我们一起去。净尘的血脉是解开秘密的钥匙,明明对药材的感知能避开陷阱。而且”她从药囊里取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金色的液体,“我调配了新的解毒剂,以净尘的血液为引,或许能应对突发情况。”
晨光渐盛,帅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而充满希望。萧璟看着妻儿,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抽出龙纹剑,剑尖挑起案上的布片,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山形涂鸦:“传令下去,三日后凌晨出兵。这次,我们不仅要捣毁敌军哨所,更要揭开药圣遗藏的秘密。”他转头看向明明和净尘,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有你们在,再险的山峰,我们也能攀登。”
药王谷的炼药房被晨雾裹挟,青石墙上爬满的藤蔓垂落着晶莹的露珠。屋内,三座青铜药炉正吞吐着淡紫色的烟雾,将空气中的赤芍药香与铜锈味搅成古怪的气息。老谷主戴着老花镜,白发用褪色的布条随意束起,布满皱纹的手正转动着药轮,将研磨好的紫苏叶缓缓倒入丹炉。
\"老谷主。\"凌素捧着药碾凑近,素色襦裙扫过满地药渣,\"这青铜粉为何要反复淘洗七次?\"她望着石臼中泛着青绿色的粉末,只见温良干枯的手指正灵活地将赤芍药汁滴入其中,每一滴都精准地落在粉末中央。
温良头也不抬,浑浊的眼睛紧盯着药臼:\"七为药圣之数。\"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历经沧桑的厚重,\"淘至第七遍,铜毒尽去,只留\"老人的动作突然僵住,布满老年斑的手悬在半空。他浑浊的双眼紧盯窗外,喉结剧烈滚动。
段明月本在擦拭弯刀,见此情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奶娘抱着净尘从院中的药圃经过,孩子穿着绣着虎头的小袄,正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腕间的红痕在穿透晨雾的阳光下愈发鲜艳,宛如一条流动的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