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闭又睁开。
“呵，哑巴真有你的，跟瞎子玩这套。”
美人计失效。
张启灵眼神一变，表情瞬间消失，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盯着黑瞎子。
“我不管。”
“我就要。”
黑瞎子一噎，哑巴从来没这么任性过，头一次，还是因为他。
哑巴为了他可付出太多了～
张家末代起灵，盗墓圈战力天花板，百岁高龄的哑巴，叛逆期来的这么晚么？
被强制换上喜庆的婚服，黑瞎子浑浑噩噩的被带着走完婚礼全程。
一拜天，不求神佛
二拜地，不信妖魔
三拜……
张家人，不信神，不拜鬼，张启灵也不信，但是万一呢？
所幸他赌对了。
黑瞎子手里拿着笔，看一眼合庚贴，又看一眼旁边紧紧盯着他的哑巴。
哑巴为什么能碰到他？奇了怪了。
“快签！”
至此，礼成。
看着黑瞎子逐渐凝实的身体，张启灵心底一松，而后就是喜悦。
黑瞎子都蒙了，生前没办到的事，死后一步到位了，你看这事闹的。
早说啊哑巴！
浪费多少大好时光！
所幸现在也不晚。
恍惚间，感觉哑巴靠近，嘴唇上突然碰到一片冰凉，裹挟着哑巴身上特有的清冷草药香，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黑瞎子身体僵直，望着哑巴清澈如水的双眸，猛地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倾身覆上了他的唇，连最轻微的呼吸都带着隐忍。
哑巴渡人，渡的是世间。
瞎子渡人，渡的是凡尘。
雪地中，张启灵和黑瞎子安静的注视着那一片花海，清冷的微风拂过他的面庞，带走了他心中的孤寂。
感受手中的温暖，二人相视一笑。
墨脱的雪山上，埋葬着张启灵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爱人。
还好，爱人还在身边。
他们还能相伴很久，直至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