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澈被她这么望着,心尖扎了针一样,随着跳动密密麻麻的疼。
从前她受了委屈,伤心了,难过了,就会露出这副表情到处找他。
多少次她钻进他怀里抱紧他,要他安慰要他哄。
仿佛离了他,就等于失去空气,完全活不了。
可后来呢?
后来他为了救她快死了,她转头就为了荣华富贵爬上个病秧子的床。
甚至至今,身上还留着那个男人虐打的痕迹。
“姜梨,这么多年过去,你也就这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了,你以为你只要露出可怜柔弱的样子,男人就次次都会上你的当?”
话出口,心中的妒火燃得更旺。
边澈不自禁联想,姜梨面对边峥嵘时的样子。
她也会这样一脸脆弱地找边峥嵘,向他索吻要怀抱吗?
太可恨了。
为了钱谁都可以,却偏偏抗拒他的姜梨太可恨了。
“滚出去,从我干干净净的会场里滚出去。”边澈的心冷得快凝固了,胸腔之上却有烈火在烧,煎熬极了。
姜梨回神,被他脸上的厌恨和话里的贬低深深刺痛。
她像个打碎玻璃杯又不小心摔上去的孩子,不知道究竟该先道歉,还是先处理滚了一身的伤口。
可,她真的有错吗?
她和边澈之间,一定要针锋相对,拼个惨烈不堪的结局吗?
“边澈,我们可不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姜梨手脚冰凉发僵,有些不自然地从桌边站起来。
她重新望向边澈,强行收起那些带刺的、容易伤人伤己的灰暗情绪,尽量流露真诚给他。
她知道她的离开带给了边澈很大伤害。
她想,如果先安抚好他,事情会不会有转机呢?
她希望他相信她。
哪怕只是让他意识到,宋眠阴狠毒辣,并非他的良人。
可姜梨已经被不安笼罩太久了。
她竭力表露的真诚怯怯的,看起来更像讨好或恳求。
于是边澈看她的眼神更冷了。
他轻笑,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我那个病秧子大哥恐怕很吃你这一套吧?你用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