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去打电话,傅彰的三姨太于嘉禄坐在老夫人身旁。她一手给老夫人拍背,一手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金算盘,一张口就是大嗓门儿,“娘 ,要我说啊,您往后离钟婳远着点儿!
她整天破马张飞,从小就爱惹事儿,迟早出事儿。
看看,今天她带着您上报纸了吧,您这一把岁数还是头一次上报纸吧?您看看,您还挺上相。”
老夫人一听,转过身巴眼儿看报,一看报纸上的自己…
捂着个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像耗子,“哎呦喂,丢人呐!
他二祖母被送走,我这两日吃不下睡不着,上火的舌头起泡。
钟婳儿今儿来看我,逗得我开心,她要带我出门逛逛,我就去了,谁成想那丫头性子越来越嚣张暴躁。
过去我真喜欢她那厉害劲儿,今儿是真怕了。”
三姨太顺势说,“您还总说她适合焰霖,现在看适合吗?
焰霖性格就够烈了,再娶个女豹子,咱们大帅府还有好儿啊?天天房上着火!”
老夫人拍了三姨太的腿一把,“闭嘴吧你,我够上火了!”
这时,二姨太赵瑞贞撵着一串佛珠就进来了,“哎,钟婳这次惹了大麻烦了,把咱们老傅家都给牵连了。
外头那些富室的太太都在说咱们傅家到底是马匪起家,终究上不了台面。
行事粗鲁,强盗作风。
都说奉城到了傅家手里要完,更有甚者都在商量着遗居江南。
娘啊,您这次糊涂啊,让帅爷不得民心!”
老夫人一声悔恨,直捶胸口,“拦不住啊,当时我根本拦不住,虽说我以前在村里那也是从不吃亏的主儿,谁惹我和谁干。
可我现在真真儿是改了…”
这时,四姨太回来了,沈时笙后脚就进来了。
四姨太说,“娘,我去电了,邻城驻地的卫兵说帅爷现在在忙,不方便接电话,说是要忙上几日。”
沈时笙从旁一听,要忙上几日?想必公公就没想保释钟婳。公公之前和她说过,如果公公和傅焰霖都不在时,傅家遇到大事,帅府的事全权交给她来处理。
怪不得公公说帅府内宅一锅粥搅马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