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踮起脚,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拉近…
他的下颌刚好靠在她的颈窝。
她留洋多年,习惯了西式礼仪,这样一个拥抱在她看来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
他那时才多大,住牛棚,忍受屈辱。
他一个人要消化所有的恐慌和害怕,他在别的军阀那里当过质子。他为了保护一方城池,从小就要承受这些。
前世,她只从秦俊川嘴里听说军阀狠辣,会吃人,会抢掠,要打点军官才能保住家业。
然这一世,她真正接触了傅家人才明白,傅家掌控江北以来,从不刮地皮,不抢老百姓一分一毫。
军中缺药,也是有偿向百姓征集药材,而不是抢掠。
她佩服他。
傅焰霖身形一撼,眼前的姑娘才及他肩膀,她小小柔软的就给予了他莫大的力量。
他喉结滚动,强压下某种情绪,“只是恶心而已,没别的。
不用同情我,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什么事儿在我这儿算大事儿?”
他又恢复了一脸的邪痞无情,好像天大的事儿都击不垮他。
沈时笙懂他,他永远不想别人觉得他有脆弱的地方。
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离开她的身子,动了动脖颈,“回去。”
…
沈伯韬已经让所有女郎下去了。
今晚佐藤宁次包场,这个开场的节目都是佐藤自备的。
沈伯韬只负责出个场地,他和傅焰霖交好多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傅焰霖看见女人的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
从前他只知道傅焰霖不近女色,没想到如此严重。
他一脸内疚,感觉对不起兄弟。
傅焰霖回到座位上,第一件事儿就是拿起水果叉,冲着佐藤的左眼旁直接甩出去。
刷——
佐藤宁次靠近左眼太阳穴的位置被划出一道血痕来。
佐藤也是个狠人,纹丝未动。
傅焰霖:“别把你们那儿的低级货色拉出来,折辱老子的眼睛。”
佐藤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少帅,江湖上传言,你不近女色是因不能人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