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与医馆内的药香遥相呼应。
“今夜子时,小寒的寒气最盛,”叶承天替猎户掖好盖在胸口的棉垫,药膏的辛香从被角溢出,“但您胸口的药膏,能借麻黄的刚阳、杏仁的柔阴,在肺府筑道防风墙。”猎户摸着胸前的药膏,触到麻黄绒的纤维感,竟与气管的纤毛完美贴合,忽然明白,医者的妙手从不是凭空创造,而是发现草木与人体的隐秘共振——麻黄的茎节、杏仁的纹路、桂枝的年轮,原是天地刻在草木上的护肺符。
更深露重时,医馆的火塘渐暗,猎户胸前的敷药却依然温热。麻黄的辛散混着杏仁的苦润,在被褥间织成张无形的网,将残留的寒邪牢牢困住。他听见窗外的松涛如浪,却不再感到刺骨的寒意——那些曾让他咳喘不止的冰碴子,此刻正随着药汤的效力,化作喉头的润意,渐渐沉入熟睡的梦境。
次日清晨,猎户起身时,惊喜地发现咳喘已消去大半,按压肋骨缝时,牵扯痛也减轻许多。叶承天用麻黄茎轻叩他的云门穴,传来的不再是冷硬的回响,而是清越的震动,如同敲击新伐的松木。“您看这麻黄,”他指着药柜上的标本,茎节的细纵纹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它把您的肺寒吸进了自己的纹路里,就像松针在寒风中,用针尖挑开了结冰的气道。”
药园里,新收的麻黄正在竹匾里晾晒,茎节的间距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每道节间都对应着人体的一处肺经腧穴。猎户摸着猎叉的木柄,忽然想起叶承天说的“以形治形”——原来草木的每道茎节、每片鳞叶、每丝纤维,都是天地为人体量身定制的疗愈密码,等着懂的人来破译。
当第一片小寒的阳光穿透松林,猎户的背影已融入山间的薄冰中。他的猎叉上缠着新采的麻黄枝,细茎在晨光中闪着微光,与胸前的护肺方相映成趣。叶承天望着这幕,知道在云台山的深处,还有无数草木在寒冬中积蓄力量,等着在某个需要的时刻,化作疗愈的药方,续写人与天地的千年共振。
医馆的木门在风雪中轻晃,檐角的冰棱又凝起新的水滴。叶承天搁笔的案头,医案上的墨迹尚未干透,却被药园的松针香染得清冽——那是麻黄的刚、杏仁的柔、桂枝的温,共同酿成的自然之诗。他望向窗外,松林的枝桠在寒风中舒展,麻黄的茎节投在青石板上,恍若天地在小寒时节,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