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补肝肾,强腰膝;附子破沉寒痼冷,鹿衔草祛伏湿痰饮。”他将松节置于石臼,敲击时发出“咔嚓”声,竟与患者翻身时的骨节响一无二致,“松节的结节,对应您腰脊的痛点,此乃‘以形治形’。”
医馆的火塘早已煨上陶罐,松节的木香混着附子的辛辣,在蒸汽中织成张温阳的网。老樵夫盯着跳动的火苗,忽然看见自己砍松枝的场景在火光中重现:那日正午,他站在老松旁挥刀,树身渗出的松脂落在手背上,烫出个浅疤,此刻竟与腰眼的痛点遥相呼应。“叶大夫,”他摸着腰间的布带,“夜里疼得尿壶都焐不热,想必是肾火被寒水浇灭了。”
叶承天点头,指腹抚过杜仲的树皮:“您看这杜仲,树皮的纵纹如腰脊的经络,内面的丝质如肾经的脉络,酒炒后色如熟栗,能引药入肾。”说着取来鹿衔草,叶片上的白霜在火塘热气中化作细雾,“此草生在背阴坡,专吸腐叶土的湿气,霜降时埋下,得秋冬收藏之气,能把您腰府的伏湿连根拔起。”
药童端来姜汁炙过的狗脊,黑褐色的根茎上密布金色绒毛,形似腰椎的横突。叶承天将其与松节并置案头,前者的绒毛能扫去骨缝寒湿,后者的结节可通利关节痹阻,在火光下形成“筋骨同治”的活体图谱。老樵夫忽然想起,在栎树林砍树时,曾见鹿衔草从腐松根旁长出,叶片上的霜点与今日药材如出一辙,原来草木的生长,早为人类的病痛备好了解药。
“尝尝这碗药引子。”叶承天递来半碗热酒,酒中浮着片烤焦的松针,“松针通督脉,酒性行药势,借酒力把附子的热劲送到腰眼深处。”老樵夫接过碗,蒸腾的热气混着松针的清苦,刚凑近唇边,腰眼处的冷硬感竟先自松了三分。服药时,他忽然听见陶罐里的松节在沸水中碰撞,发出类似腰椎复位的轻响,仿佛那些凝结的寒湿,正随着药汤的温热渐渐融化。
暮色漫进医馆时,叶承天已将松节炭研成细末,调以松脂、姜汁,敷在患者腰眼穴。药膏的温热透过皮肤渗入,老樵夫清晰地感觉到,有股暖流顺着脊柱两侧的膀胱经下行,像春日融雪漫过冻土层,那些蛰伏已久的寒湿,正随着这股暖流逐渐消散。窗外的栎树林在暮色中只剩模糊的轮廓,却有几簇松针在枝头凝着白霜,与医馆内的药香遥相呼应。
“明日立冬,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