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片、孢子囊里的光阴密语,让它们在人体的三焦水道中,续写一曲暑湿同治的自然长歌,而这歌中的每个音符,都带着云台山谷的水痕、小暑阳光的热,以及人与自然共振的,永恒的清润与通畅。
叶承天领着阿林来到滑石矿脉的阴阳交界处,向阳面的石层在正午晒成淡金,背阴处的矿脉却凝着青白的雾岚。他蹲下身,指尖在不同质地的滑石上轻轻扫过,细粉如雪的部分扬起时,竟在光束中形成半透明的“气”字,而含着细小石屑的区域,石屑碰撞发出的“沙沙”声,恰似血瘀处的脉络阻滞。
“伸手接些粉。”他示意阿林分别触碰两种滑石。少年掌心接住细腻如雾的粉末,凉滑感瞬间渗进汗孔,仿佛暑气化作无形的雾,顺着三焦经向外蒸腾;而略含石屑的滑石触及时,指腹能感受到细微的颗粒棱角,像砂粒摩擦着掌心的劳宫穴,竟带着些微的涩,如同湿毒在血分结成的瘀滞。
“气分无形,故取滑石之雾。”叶承天的竹杖划过细腻的矿层,阳光穿过层状结构,在地面投出流动的云纹,“你看这粉末,细过麦麸却不失层理,入煎时能随水汽布散全身,就像给困在中焦的暑湿撑开无数小气孔,让浊气顺着汗孔化作青蒿的清芬。”他忽然想起今早给农夫敷的滑石粉,敷贴处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那些细密的粉粒正沿着胃经走向,将黏腻的湿浊吸成可见的白霜。
再指向含屑的滑石,石屑在矿脉中呈星点状分布,棱角处还沾着未褪的红土:“血分有形,需借石屑之砂。”他用银针挑出粒半透明的石屑,在阳光下竟能看见内部的层状裂隙,“这些小砂粒带着天然的沉降力,能直入下焦血分,像犁田的铁耙划开淤塞的沟渠,让湿热下注的毒浊顺着膀胱经化作尿液里的星芒。”阿林忽然想起邻村妇人的病案,她小腿生疮流脓,师父正是用了含屑的滑石煎洗,药汤里的砂粒沉在盆底,竟与疮口排出的脓血结成相似的痂块。
矿脉深处,山风掀起阿林的衣角,两种滑石粉在风中自然分层:细雾般的升腾至腰腹,对应气分的中焦;含砂的沉降至脚踝,对应血分的下焦。叶承天望着石粉在少年衣袂上画出的轨迹,忽然想起《本草思辨录》里“滑石体滑主利,味淡主渗”的记载——细腻者得气之清,故能化无形之湿;含屑者得质之重,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