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在这里?”吴世轩对这套老宅子的房屋状况持保留态度,
作为画室问题不大,可是沈香君还打算索性搬来住,进一步节省生活开支——
连基本家具都不齐全的地方,女人里估计也只有沈香君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受得了。
沈香君把窗帘往两旁拉开,一边推开那两扇占据半面墙的木框大窗:“嗨,能省一点是一点呗,比我在巴黎租的那个破老鼠窝强多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笑得眯起眼:“我最近走运了,有个有钱人要找我学画画,”
那个有钱人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在那个女学生来学画画的时间段,沈香君只可以接待她一个人。
沈香君露出很为难的表情:“可是只教一个学生,我这画室的租金都挣不到啊。”
林昭笑得温和,从钱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支票,朝着女画家递了过去:“这个数字,您看还满意吗?”
沈香君看着那张支票上的数字,偷偷数了好几遍——没错,是六位数。
更让她激动的是,对方告诉她,这只是头三个月的费用。
若是教得好,就会预付余下一年的学费。
吴世轩听完沈香君说的,只觉得荒谬又做作,
他皱起眉,语气带上些许不悦:“无聊。”
他只把这桩生意当作有钱人为了装文艺的附庸风雅,转念又想到沈香君的确需要钱,便很快压下心头的情绪,不再多说什么。
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的,这是白悠悠教会吴世轩的道理。
他不能总是习惯性地站在上位者的姿态去考虑其他人的处境——要回国重新开始,不是一桩简单的事情。
想到这里,吴世轩不自觉流露出歉意:“抱歉,我不是说你。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他近来已经鲜少出门,除了去公司上班或者被季天朗硬拉出去,其余的时间,他不是在家,就是去白悠悠的墓地。
沈香君不知道吴世轩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吴世轩的沉寂和消瘦肉眼可见,更要紧的是,他很久没有新的作品了。
“你之前答应要送我一幅画,作为我的搬迁礼物的,”沈香君维持着成年人的体面,不去戳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