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默哀。
她被边嘉佑拖进了永远不会停歇的暴风雨,
他却也成为了这场歇斯底里爱情的囚徒。
悲哀,
除了悲哀,她再想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这段两人之间的孽缘。
边嘉佑的神色在白悠悠的静默中逐渐变得森然,又演化成可怖的扭曲,
他掐着白悠悠的肩膀,箍得很用力:“你还是爱他?”
白悠悠的眼皮抖了一抖,不自觉地望向空白的墙壁。
那里,原本挂着吴世轩的那幅油画。
可惜了,那样好的一幅画,
最后竟是被边嘉佑用美工刀一刀一刀割得残破不堪、支离破碎。
边嘉佑顺着白悠悠的视线看过去,终于发狂:“好,好。你还在想他?!那我就带你去见他。”
他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白悠悠眼里那一丝细微的期待,是一块烫进他眼眶的烧红烙铁。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在他的房子里、在他的身边,心里却装着另一个男人?!
他的心里翻滚着叫他发狂的恨意——
凭什么只有他被折磨得要痛不欲生、夜不能寐?!
他要这对狗男女比他痛上百倍、千倍,
只要他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要他们陪葬,永永远远地和他一起困在永失所爱的人间炼狱!
边嘉佑伸手盖住那双燃起希冀的眸子,
他贴近白悠悠的耳朵,冰冷的声音充满恶意:
“我们的订婚请帖,我要你亲手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