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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得由着笼中雀撞死,那太残忍了。
只要把她的腿拴住就好了,若还是要飞,那就把翅膀也折断。
边嘉佑笃信他终将驯服他的雀鸟:“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在发生意外,比如一个不长眼的小混混,不小心打断了吴少爷的手,好像也不是说不通。”
他的轻笑沁着瘆人的冷意:“还有他的那段精彩录像,一夜之间就可以传遍全城……”
“别说了!”边嘉佑形容的可怖情景,是压垮白悠悠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已经拥有过吴世轩的爱,这就够了。
够她在今后漫长萧瑟的余生里,偶尔拿出来回味,支撑着她活下去。
她终于答应边嘉佑的要求,接受属于她的命运——作为边嘉佑的禁脔,这悲苦的一生。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他们。”她的眼泪早已经不值钱,却还是在说出这句话泪如雨下。
她想,或许她总有一天会适应那样的生活——
做个尽职的妻子和母亲,边嘉佑应该不会亏待她,有了佣人的帮衬,她的生活不会太累。
她可以去高级商场随便刷边嘉佑的卡,
如果无聊,就和那群贵太太们一起喝个下午茶,聊着不知所云的肤浅话题。
或许她还可以偶尔去旅行。当然,是在边嘉佑的看管之下。
不算太坏,不是吗?
可是白悠悠却哭得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边嘉佑看她哭得像是失了魂丢了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板上晕过去。
他的心火越烧越旺,终于爆发。
他抓起手旁的玻璃杯狠狠掼到地上,薄脆的碎片刹那间散落到餐厅的边边角角。
他踩着脚下的碎片走到白悠悠面前,一把扣住她的后颈,将拖到客厅的那幅油画前。
“白悠悠!”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寒霜,指尖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墙上的画。
“没想到你还挺变态,”他轻笑一声,笑意里藏着深深的阴鸷和怨毒,“一边被我搞,一边看着心心念念的男人的画就挂在那里,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他俯身贴近她的耳侧,嗓音低哑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