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海里;在爱别离、求不得的痛苦中苟延残喘。
这是比死亡更令他感到恐怖的情境。
边嘉佑凑近凝视白悠悠恬淡的睡颜,忍不住用指尖沿着她的眉眼细细描摹。
他再一次放任理智的天平倒向他的贪念和私欲。
只要能留住她,他甘愿堕入阿鼻地狱。
第二天一大早,林瑾瑜就赶到医院接白悠悠。
“边嘉佑,你把悠悠的日常用品整理一下,带到我那边去。”
林瑾瑜扫了一眼边嘉佑准备的东西,除了白悠悠的包和几件换洗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头疼地叹了口气,这男人未免也太不会照顾人了。
边嘉佑倚在窗边,目光始终落在白悠悠身上,声音淡淡的:“需要什么就重新买。”
他无法接受白悠悠在家里的生活痕迹被抹去,哪怕是拿走一支她的牙刷都不可以。
反正,他很快就会把她接回去。
“我今天下班就过去看你。”边嘉佑几步走到白悠悠身边,蹲下身来,搓着她那双冰凉的手,“我把你的兔子带去陪你,好不好?”
他说的是白悠悠的兔子绒毛玩具,是白川去英国旅游的时候给她买的。
是白家留给白悠悠为数不多的念想之一。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边嘉佑觉得白悠悠看上去更脆弱了,整个人裹在宽松的毛衣里,像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
他怀疑让她去林瑾瑜家里住的决定是否正确,
她是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保护,一分一秒都不应该离开他的视线。
“边嘉佑,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快点恢复,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白悠悠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用无情的视线,凌迟着边嘉佑的心脏。
边嘉佑算准了她的软肋,可她也算准了他的——他病态的感情一定会渴求她的回应。
她猜,如果她愿意给边嘉佑一个好脸色,或者是对他勾勾手指,他说不定会像狗一样跪在自己脚边。
想到这里,白悠悠的脸上漾着奇异的微笑——
她偏不给他最想要的东西。
她要他坚不可摧的外表下,是一颗破碎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