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悠悠晕倒的消息,吴世轩的呼吸都慢了一拍。
“她没事吧?”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语气不自觉地透出几分焦躁。这个女人,怎么状况这么多?
苏星河看着前方终于开始移动的车流,踩下油门:“还能接我电话,应该没什么事吧。”
吴世轩一时语塞,终究没再追问下去。再问,就显得自己太过在意了。
“表哥”电话那头苏星河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世轩敷衍地应了一声,他的心乱得很,手也闲不住,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住客指南来看,翻来覆去地根本一行字也没看进去。
“那幅画送过去的时候,她有什么反应吗?”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画,他是赌气送的。
他甚至生怕白悠悠没看出来画上的女人就是她,特意把那张宝丽来相片也塞在画里一并送去。
画是送到了,他又开始忐忑——也许白悠悠压根没拿那幅画当一回事。
毕竟,比起自己,她总是那样进退自如。
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每次都被她耍得团团转,抽身不得。
苏星河听他这话问得奇怪,一幅参展的油画,画廊的人需要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不过白悠悠的反应还真有些奇怪。
“你说白悠悠?她好像挺喜欢那幅画的,我看她盯着画发了好一会儿呆。”
那张塑封的住客指南被吴世轩的拇指压出一个凹弧,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却又很快绷成一条直线。
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敛起心神,语气恢复平淡:“知道了,没事了,先挂了。”
晚上,吴世轩躺在床上失眠了。
他枕着一条手臂对着天花板发呆,另一只手则握着手机放在胸口,手指几次划到白悠悠的聊天头像,还是作罢。
狠话他已经说出去了,人也逃到了千里之外的偏远小城。
如果这么快就坚持不住,岂不是成了笑话。
吴世轩的脑袋很乱,心烦气躁地重重转了个身,老旧的席梦思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吱吱嘎嘎”的响。
宾馆的隔音效果很差,隐约还能听见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