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严重了,已经符合边缘性人格障碍(bpd)的诊断标准。”
她整理了下措辞,神情更加严肃:“患者表现出明显的自我厌恶,并伴有高度情绪不稳定,对外界刺激反应极端,尤其在面对你时,她的态度极其矛盾——”
医生皱起眉,眉心形成一道深深的川字,“既表现出敌意,同时又对你有很强的依赖性。这种冲突性的依恋模式,是bpd的典型特征之一。如果不能及时干预,她的自残行为可能会进一步升级,甚至有发展为自杀的风险。”
边嘉佑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块,胸口发闷,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他怔怔地问:“那该怎么办?”
“最理想的治疗方案,是让她先远离你。”女医生仔细观察着男人微妙的表情变化,给出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方案:
“从她的主观来看,你的存在加深了她的自我厌恶感。如果她是因为某些外在因素不得不留在你身边,这种状况只会进一步恶化。”
字字句句,都是边嘉佑应该放她自由。
边嘉佑烦躁地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透过观察窗口望向走廊里低着头的白悠悠。低着头安静地坐在椅子里的女人,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不行。”边嘉佑已经替白悠悠做了决定,“有没有药?先让她吃药。”
他不可能让白悠悠离开自己。
白家出了这样的事,谁能比他更好地照顾她?可要他甘愿做个隐身于幕后的无名英雄,他却嗤之以鼻。
说他自私也好,他从来就没那么伟大。
白悠悠吃了一段时间的药,症状逐渐好转。
那段时间,边嘉佑频繁地带她去医院探望白川,他告诉白悠悠,只有她好好地活着,白川才能早点醒过来。白川醒过来了,白家的事情才能水落石出。
他用理智和责任感将她牢牢绑在现实里。
他又连哄带骗地引导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把她安置在the fra。
他答应白悠悠可以不和他同居,也答应她对两人关系的保密要求。
他耐着性子任她闹,陪她熬过一个个情绪崩溃的夜晚。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白悠悠提出来的所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