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看着白悠悠拿来的第三份打印错误的销售合同，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
“白悠悠，你今天怎么回事？”白悠悠做事一向认真，今天却接连犯这种低级错误，林瑾瑜伸手把那份作废的合同撕掉，揉成一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对不起，瑾瑜姐，我马上重新去打印。”昨天边嘉佑走了以后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她睁着眼在床上从天黑躺到天亮。
“不用你了，我自己弄。”林瑾瑜对白悠悠挥了挥手，又仔细看了眼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你不舒服？”
白悠悠摇了摇头：“昨天没睡好。”
林瑾瑜拿过自己的大包，在里面翻了一通，找出一罐西洋参递给白悠悠：“去拿几片泡水喝。”
白悠悠接过盒子，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瑾瑜姐，今晚的聚餐……我能不去吗？”
“那怎么行！”林瑾瑜刚重新埋下去的头又朝白悠悠抬了起来，“我们画廊的团建你是知道的。只要有口气在，爬也得爬着去。”
林瑾瑜是团建狂热爱好者，可能做了老板都会变得热衷于在各种场合寻找存在感。
还好，林瑾瑜没有丧心病狂到让员工去参加什么体育拉练或者喊口号誓师大会。
「the fra」的团建就是由林瑾瑜买单的吃喝玩乐。
今天的晚餐，林瑾瑜挑选在一家口碑很好的粤菜馆。
“松茸海味烩翅、脆皮烧肉、龙虾伊面……”琳达捧着本菜单，对着五花八门的菜名挑花了眼，“再来一份花胶瑶柱龙虾球。”
林瑾瑜向来大方，一边用手机回复客户信息，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你们爱吃什么随便点。”
很快，各式各样的菜满满当当地挤了一桌。
“待会儿你们想去哪里续摊？”林瑾瑜夹起一颗虾球，张开嘴咬了一大口，“我去！”
龙虾球的汁水充足，一口咬下去的同时，汁液飞溅到林瑾瑜那件价值不菲的loro piana羊绒毛衣上。
白悠悠可能是在座除了林瑾瑜以外，唯一知道这件看似平平无奇的衣服的真实价值的人，她都替林瑾瑜心痛，赶紧转过身去找侍者想要一条干净的毛巾。
她举起的手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