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金的犬齿,在阳光下闪烁着俗气的光芒。他附和道:“朴将军说得太对了!依我看,咱们不如分兵突袭,凭借咱们的勇猛,定能抢在燕凛那老匹夫前头,先一步拿下西安平,到时候,城里的宝贝可就都是咱们的了!”
金奇正闻言,眉头紧锁,他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枣红马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扬起,人立而起。金奇正稳住身形,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心中感慨万千,突然吟诵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想我三韩,本是兄弟之邦,理应携手共进,保境安民。可如今,却要为了一己私欲,去踏碎百姓的家园,这实在是不该啊。” 他转过头,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看向朴步仁和李正利,说道:“二位若一心只想抢功,尽可自去。但我麾下的将士,只听从军令,绝不会为了私利而轻举妄动。”
朴步仁和李正利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心里清楚,这位满脑子都是中原大义的金奇正,根本就不了解他们的那些龌龊勾当。其实,早在去年冬月,他们就已经与海对岸的倭国浪人达成了密约。表面上,他们要进攻西安平,可实际上,他们会将三韩的粮草军械暗中运往对马岛,以此来换取倭刀与硫磺。而之前所谓的 “海战大捷”,不过是他们花钱雇来的倭寇,在辰韩海岸上演的一场闹剧罢了。
夜幕缓缓降临,三韩的军营之中燃起了三千堆篝火。金奇正独自一人坐在中军帐内,帐中只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帐篷之上。他就着这微弱的灯光,认真研读着《孙子兵法》,试图从古人的智慧中找到应对此次出征的良策。然而,帐外却不时传来朴步仁与李正利两人的猜拳声,还夹杂着诸如 “西安平的花魁”“绸缎庄的金丝绣” 之类的污言秽语。金奇正听着这些声音,心中一阵厌恶,他重重地合上兵书,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羊皮纸上愤然疾书:“烽火照三韩,将军泪不干。耻与蝇营伍,独守一片丹。” 抒发着自己内心的无奈与愤懑。
在幽州城墙的了望塔上,燕凛静静地伫立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那片神秘的密林。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燧发枪,这是大楚先进火器的代表之一。他冷笑一声,低声自语道:“来得好。就让这些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好好见识见识我大楚火器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