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多看多做少说话,庙祝的教导历历在目。
朱家大嫂只觉得少年眼熟,却记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我是石头啊,庙祝家的石头!”石头说。
“啊”
朱家大嫂粗犷的嗓门变得尖细,活见鬼一样,瞪着圆眼,上下打量,连珠炮般说:“你是石头?那个又黑又瘦又小,脾气还臭的石头?”
朱家大搜使劲揉眼睛,就跟看到大变活人似的,仔细看,才从石头的脸上看到一些过去的棱角,喃喃自语:“难道是山神老爷托福,庙祝家今年时来运转?”
忽然,朱家大嫂又想到什么,胖脸微变,说:“你没跟庙祝他们去府城?”
“府城?”石头疑惑。
“好多天没见你,你不会一直呆在山神庙吧?”
石头点点头,飘雪后,他就没下山,算来,也有月余。
“果真?庙祝没良心啊!”
朱家大嫂低骂一声,说:“你不知道吗?几年前庙祝救了位贵人,月前,贵人寻到庙祝,让他们一家搬到府城里,已走半月。”
“啊?”
石头茫然,庙祝从未对他说过什么贵人,倒是下山前心事重重,石头也未曾多想。
朱家大嫂又想到什么,说:“石头,你小心点,我听说庙祝走之前跟青蛇帮的借过一笔钱,有贵人相助,青蛇帮不敢寻他麻烦,倒是你。走吧,离开秣陵,现在走还来得及,不要回来。”
朱家大嫂走出来,从怀里掏出约莫二两的碎银,珍重的放到石头手心。
青蛇帮是秣陵镇的地头蛇,经营赌场勾栏,全是地痞无赖,十里香家大业大,却不愿跟他们交恶。
石头心里一暖,将碎银还给朱家大嫂,说:“多谢大嫂,我现在不缺钱。”
拒绝朱家大嫂的好意,石头回到镇里庙祝家,低矮破落的房屋已经被人砸烂,土墙倒塌,还不等他做点什么,四五个提棍弄棒的青年就朝他过来。
“你是他家的什么人?”拎一根竹棍的旧袄青年喝问。
“庙祝是我义父!”石头说。
秣陵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石头经常呆在庙里,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老先生、王麻子、说书的、朱家大嫂、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