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还没亮,易中海就被冻醒了。
他习惯性的伸手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猛然想起,孙菊花已经不在身边了。
一股莫名的空虚感袭来,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转念一想,这一切不都是自己决定的吗?
离了就离了,有什么好留恋的。
更何况,等过段日子孙菊花活不下去了,自然会回来求自己。
到时候,他得好好治治她这想要收养野孩子的臭毛病,让她好好明白明白,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易中海这样想着,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起床披上衣服,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一出门,冷风迎面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院子里静悄悄的,贾家、常家和傻柱家也都黑着灯。
以往这个时候,孙菊花都会早早醒来给火炉子里加煤球,把家弄热之后,易中海才会起来。
可现在,屋里屋外一样的冷。
易中海也没心思回屋生火,裹紧了衣服,直接朝后院走去。
昨天就是聋老太太的一番话,让他下定决心要和孙菊花离婚。
今天他准备去办离婚手续,有些事情,还想和老太太商量商量。
“咚咚咚”!
易中海敲响了聋老太太家的门。
“谁呀?”里面传来聋老太太略显颤抖的声音。
“是我,中海。”易中海答道。
门开了,聋老太太穿着棉袄,裹着被子,站在门口,一脸惊讶地看着易中海:“这么早啊,中海,你这是有啥急事?”
易中海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踏进了门槛。
屋内炉火微弱,显然也是刚生火不久,一股淡淡的煤烟味混合着腊月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中。
“老太太,我来是想跟您再聊聊昨天的事儿。
我昨晚想了想,觉得您说得对。
我打算今儿个就去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只是,一会儿见到王主任,我该怎么说呢?”易中海坐在火炉前,搓着手问道。
聋老太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嗓音尖锐的说道:
“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