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江稚鱼看了一眼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的两个保镖。
她一直都知道,那是赵随舟的人。
可现在,她不想让他们跟着了。
于是,她像条泥鳅一样,一下子钻进了一条黑乎乎的巷子里。
保镖追进去,已经完全不见了她的身影。
她藏在别人家的大门后,一动不动地等了快半个小时。
等两个保镖彻底走远了,她才离开,然后打了车,直奔机场。
她先买了一张最快的一个半小时后飞伦敦的机票,然后给远在伦敦的蒋聆打电话,说自己去找她玩。
蒋聆还真以为她要去找自己玩,高兴坏了。
挂断电话,江稚鱼才又去看飞吉隆坡的机票。
但她并没有马上订。
在飞伦敦的飞机开始登机时,她检票进了登机口。
却并没有上飞机,而是找了个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
无人的安静角落,她将手机关机,然后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一团,仰头透过玻璃墙,看向被繁华的城市灯火点亮的夜空。
天空幽兰。
找不到一丝星光。
就犹如她此刻的心里,晦暗一片,没有一丝亮光。
好累!
真的好累!
爸爸,妈妈,你们如果在天上,可不可以教教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不该伤害的人?
缩在角落,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医院。
周老爷子再次中风,脑出血。
经过及时抢救,保住了性命,但人却陷入了深度昏迷。
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医生也不知道。
老太太也暂时抢救了过来,同样昏迷不醒。
医生说,老太太的情况很不乐观。
如果不用药,怕是活不了几天。
但如果用几十万一支昂贵的进口药物,一天用上几支是可以给老太太吊着命的。
周家虽然不是大富,但这点钱还是不缺的。
赵随舟更不缺钱。
更何况,以老爷子老太太的身份,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