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时是没心软。”
那一次,赵安青难得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有了怨气,“可当初,是你们为了随舟,让人在晚清的鞋底抹了油,害得晚清怀胎八月时从楼梯滚落下来,连子宫也没了。”
他自己的儿子,生出来都可以成活了,突然被老爷子老太太害得没了,他多痛心啊!
“怎么,你这是怪上我们了?”
老爷子问,又说,“让江家破产,逼江家夫妇跳楼,你捡的便宜最大,你这是得了便宜还敢卖乖?”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生气。”
当时,江稚鱼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三个人的声音,浑身抖成筛糠。
嘴唇咬破了,流了好多的血。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么悄悄跑出去的。
她一口气冲回了赵随舟的车上。
车内没开灯,光线昏暗。
那时候的赵随舟还不喜欢她,并不太关心她。
见她上了车,什么也没问,直接让司机开车。
昏暗的灯光下,她睁大着眼,止不住地颤栗着,看着近在咫尺的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的赵随舟。
真的恨不得拿把刀,捅死他。
再捅死赵安青。
还有周老爷子和老太太。
赵安青,她最爱的姑姑的爱人。
她敬重的姑父。
竟然是害得他们江家家破人亡最大的帮凶。
而周老爷子和老太太,则是最直接的刽子手。
她恨他们。
恨的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疯狂地撕扯着疼。
浑身像是在被一把生了锈的刀子一点点地在切割般,疼的她泪流满面,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那一刻,她发誓。
哪怕豁出去她这条命,她也要让周家和赵家,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