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还算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我被他感染了艾滋病,我得了艾滋病被凌星延害的”
“我去找他,他还死都不承认,说我是被别人传染的”
“呜呜他还说是我背叛他在先,他他要跟我分手”
“他还威胁我,要我把所有他送我的礼物和转帐统统还给他”
“他还不许我说有病的是他,否则否则他就弄死我”
苏棠断断续续,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江稚鱼猜,她应该是听了自己的话,去医院做了检查。
确诊了艾滋病后,她就去找了凌星延。
但凌星延怎么可能会跟她承认,自己是hiv病毒携带者呢?
“稚鱼,你救救我现在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能救我了”
“不然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在哪?”江稚鱼问。
苏棠报了个地址。
“你等我,我现在去找你。”
话落,她挂断电话,赶紧收拾了东西下班,去找苏棠。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受得了自己感染艾滋病的事实。
更何况,苏棠原本还该拥有那么美好的人生。
再者,苏棠会被凌星延玩弄,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种时候,她不能丢下苏棠不管。
她火急火燎找到苏棠的时候,苏棠人在京大分校女研究生宿舍楼的天台。
鹏城天气相对潮湿,天台开放,是方便给学生们晒被子和厚衣服。
显然,今晚苏棠跑到宿舍天台,不是为了晒东西。
江稚鱼看到她的时候,她靠坐在墙角的位置,缩成一团。
鹏城的夜晚,灯火太过璀璨,几乎亮如白昼,天空都被照亮。
稀疏的夜灯下,江稚鱼清晰看到她满脸的泪眼,还有眼底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