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清听着他们母子两个宽慰的话,心里舒服不少。
周老太太终究是年纪大了,以后周家当家的,是眼前这两位。
这样一想,她心里更舒服些了。
前面车上,车厢内的气压低的有些可怕。
车内死寂,除了车轮摩擦雪地发出的声响,便再无任何的动静。
前面开车的李斌明显感觉到车内的压抑,大气都不敢喘。
偶尔从内视镜中瞟赵随舟一眼,也是立马就收回视线。
他完全猜不到在周家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此刻赵随舟身板坐的笔直,所有目光一瞬不瞬,全部落在江稚鱼的身上,他大概知道,事情一定跟江稚鱼有关。
“以后周家,你别来了。”极致压抑的气氛中,赵随舟的声音响起。
江稚鱼坐在靠车门的位置,扭头愣愣地看着车窗不断倒退的街景,鼻尖和唇几乎是贴在车窗上。
呵气成霜。
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听到身后的声音,淡淡的,她从鼻腔发出一个“嗯”的音符。
她很平静,异常的平静。
从被赵随舟拉出门到现在,她一个字都没说。
“你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
倒是赵随舟率先顶不住她的安静沉默,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滔天般的怒火。
江稚鱼扭头,看向他。
车内没有开灯,车外的霓虹时不时投射进来。
光影斑驳。
明明灭灭的光线中,两个人对视着,彼此的眸子,都亮的惊人。
一个澄明透亮。
一个却燃着仿佛能毁天灭地的怒火。
“说话。”赵随舟又低吼一声。
这个时候,李斌识趣地升起了车厢内的挡板。
“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生气了?”江稚鱼问,嗓音平静又轻柔。
赵随舟被她气的,笑了,伸手过去,虎口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了脸。
“你跟老太太说什么,有好的给你介绍一个?”
他的声音仿佛淬了冰渣子般,一字一句都在往人身上扎,“江稚鱼,你很缺男人吗?很欠c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