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回到中关村的公寓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雨堪堪停了,周遭一切静悄悄的。
天气预报说,凌晨后会有雪。
他来到公寓大门前,刷脸。
“滋——”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他推门进去。
刹那,满室柔和灯光倾泄,暖融融的气息跟着扑面而来。
干湿度刚刚合适的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江稚鱼身上独有的清甜馨香的味道。
赵随舟一颗躁乱不已的心,在这一刻神奇地平息安宁下来。
他在门口脱大衣,换鞋。
看到自己的拖鞋整齐的摆在玄关位置,他狭长的眉峰又微不可见的一拧。
想到只有晚上周平津来过一趟,自己的拖鞋大概是被他穿过。
他迟疑一下,勉强接受,换上了拖鞋。
穿过玄关进入客厅。
除了客厅茶几上堆放着的书籍资料还有电脑,一切都收拾的很整洁干净。
灯都亮着。
可视线逡巡一圈,却没看到江稚鱼人。
赵随舟又脱了羊绒衫,随手扔沙发上,只穿最里面的一件白色衬衫,提步往侧卧走。
侧卧的门开着,灯亮着,但仍旧没人。
只是浴室的方向,隐约传来哗啦的水声。
江稚鱼在洗澡。
意识到这一点,赵随舟面无表情,踱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门没锁,轻轻一拧,门开了。
里面,江稚鱼站在淋浴房的蓬头下,已经洗的差不多了。
听到门忽然被拧开的声音,她大惊失色,双手下意识地捂到胸前,猛然扭头看去。
当一眼看到斜斜地靠在门框上的高大挺拔的男人时,她飚到嗓子眼的心,又瞬间落回了肚子里,然后惊魂未定地去拍自己的胸口。
她真的被吓死了。
门口,赵随舟隔着一层被水汽氤氲的玻璃,看着里面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影。
淋漓的流水中,热气弥漫。
她肌肤似最上等的凝脂暖玉般,泛着无比诱人的光泽。
赵随舟喉结上下滚了滚。
淋浴房里,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