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随舟说带江稚鱼去散心,还真的带她去散心。
他降下了车厢内的挡板,在车子开上光华桥的时候,让李斌降缓了车速。
江稚鱼老实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抱着。
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明白,他忽然让李斌开慢点是什么意思。
但当车子上了高架桥,她才知道他们到了哪儿。
车窗外,国贸cbd高高低低的写字楼密密麻麻地矗立着。
写字楼里的灯火悉数亮着,璀璨异常。
灯火映着一片片的落地窗玻璃,交织出一整片的繁华昌盛。
见惯了鹏城的满城辉煌灯火。
但北京城这片如星河般的璀璨,却还是第一次见。
车子缓慢驶过,就像穿行在整片银河系里,亮的人眼睛都挪不开。
江稚鱼目不转睛。
心底,多少被眼前有景象所震撼。
当车子驶下高架的时候,赵随舟的发小打来了电话。
他从小在北京城里长大,小时候的朋友圈子,自然也全在北京。
赵随舟接通电话。
因为隔的极近,他发小的声音从听筒漏进江稚鱼耳朵里。
“在哪儿呢?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很快,十分钟后到。”赵随舟说。
话落,挂断电话。
江稚鱼这才知道,他让人攒了局。
但不管是什么局,她都不想去。
不管是酒吧还是夜店亦或是什么高级会所的纸醉金迷,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哥哥,你去玩吗?我不想去。”
她直接表明了态度,“你把我放路边吧,我自己回去。”
“是贺玺他们,你见过的,贺玺在商务部,方时序也在政府部门任职,多跟他们接触一下,对你有好处。”
赵随舟轻轻捏了捏她后颈,轻哄她。
江稚鱼还是犹豫,“你马上就跟温小姐订婚了,带我去见朋友,不合适。”
“哥哥带妹妹玩儿,没什么不合适。”他坚持。
她永远只是妹妹么?
江稚鱼嘴角微不可见地扯了一下,而后撇开头,不再说话。